陳錦衣帶著蕭小妹離開,沈浪也調整了一下心情前往粉色小街找昌叔。
對於蕭小妹,他唯一能幫的隻有將她從火坑裏撈出來,再幫她找個正經工作讓她回歸正常人生活,至於她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,沈浪不知道,也沒精力再去跟蹤後續。
隻希望她能明白,吸血鬼家長一定要遠離遠離再遠離。
回到粉色小街,天色已晚,酒席早已擺好,昌叔老神在在地抽著煙,笑容古怪,“我聽手下說,你昨天來的時候找的也是蕭小妹,怪不得你要幫她,喜歡這調調?”
沈浪哈哈一笑,也不反駁,“偶爾換個口味罷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,到底是年輕人。”昌叔點點頭,心裏非但沒有看不起沈浪,反而覺得他值得敬佩。
合夥做買賣,要是不留點什麼把柄在合夥夥伴那,如何推心置腹。
像沈浪這種毫不掩蓋自己‘興趣’愛好的夥伴,放到任何一個商業圈子裏都會非常受歡迎,給人一種真誠的感覺。
試問誰又希望自己的商業夥伴是個清心寡欲,除了賺錢外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的人。
“昌叔,給我的驚喜是什麼?”
沈浪掃了一桌子菜,發現沒有陰間菜品,這才放心夾了一筷子。
“來了。”
昌叔眯了眯眼睛。
沈浪扭頭看去。
一輛黑色桑塔納緩緩駛來,來到近邊,兩名身材魁梧的壯漢攙扶著獨眼從車上下來。
獨眼臉上本來帶著淡淡笑意,可在看到沈浪的那一刹那,笑容化作猙獰,呆滯了短短一秒,他轉身喝道:“走!”
“獨眼,過來坐,我昌叔什麼時候害過你。”昌叔不慌不忙的吼了一嗓子。
獨眼背對著眾人,猶豫了一下,索性把心一橫,鐵著臉來到桌前質問:“昌叔,我不明白,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。”
昌叔擺擺手,“坐。”
獨眼眼神怨毒地看著沈浪,後者當他不存在,往嘴裏夾著花生米。
沈浪是過來人,大致猜出昌叔把他和獨眼這兩個冤家對頭放在一起想做什麼,他想當和事佬。
果不其然。
昌叔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一抹嘴道:“獨眼,咱們認識多少年了。”
“差不多十年了吧。”獨眼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,隻能以茶代酒,悶悶的喝著。
“在苦窯裏,咱們相互扶持,你救過我不止一次,我也救過你,還手把手教你如何做生意,咱們這樣算不算忘年交?”
“昌叔,你在我心裏,跟老爸沒任何區別,所以我才請你幫我出手教訓這個小逼養,可我萬沒想到,你會把他帶過來,我在住院這段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要說不害怕是假話。
獨眼整個人都是懵的,他完全不理解這個沈浪究竟有什麼魔力,能在短短幾天裏策反昌叔。
他跟昌叔可是有著十年的過命交情。
昌叔歎了口氣,“不傷也傷了,別說你動不了沈浪,就算讓你成功了,然後呢?你有沒有考慮過以後的事?王援朝會放過你?沈浪的兄弟們會放過你?冤冤相報何時了。我今天沒別的意思,隻是想請兩位當事人出來坐坐,談一談未來的事,馬上就是二十世紀了,還打打殺殺?我們要向錢看,向厚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