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能忍,欺負誰呢?”王援朝不知從哪弄了麵小鏡子,一邊調整假發位置一邊嚷嚷。
沈浪卻在心中冷笑,這話,狗都不信。
“你確定隻摸了人家屁股一下?”
老賴子死皮賴臉道:“那對唄,不然還能幹啥。”
“賴子哥,老王讓我來給你平事,至少你得告訴我真實的前因後果,你要是連句真話都不說,那不好意思,這事我管不了。”
沈浪態度強硬,王援朝想要說話也被他一個眼神瞪了回去。
“呃...”老賴子猶豫半晌,歎道:“行吧行吧,我不僅摸她了,還親她嘴了。”
“還有沒有別的了?”
沈浪心裏膈應的不行,老賴子這種混子,最早進苦窯就是因為流氓罪,想不到出來後依舊死性不改。
“真沒別的了,提督,你別拿這種眼神瞅我,咱們可是一夥的,咋整的我好像是你仇人似的。”
“誰他媽跟你一夥?你欺負人家小姑娘還有理了?砍你三刀算輕的,你要是落在我手裏,不砍你七八斤肉下來算我輸。”
“你他媽怎麼跟我們老大說話呢?”
老賴子的幾個手下不幹了。
王援朝趕忙當和事佬,“哎哎哎,自己人自己人。浪子,你說話別那麼衝。是,就算老賴子有一萬個錯,那二駝子把咱們場子砸了,還打傷十幾個人的事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?”
“你跟我擱這聊‘拋開事實不談’呢?”沈浪瞪他,這個王援朝,骨子裏還是有股很濃的江湖氣,把麵子看的比什麼都重。
“這事交給我吧,我去找二駝子聊聊。”
沈浪不樂意跟老賴子這種人待在一起,轉身出了病房,好巧不巧的迎麵撞上了蘇梅。
蘇梅滿臉通紅,“沈...”
沈浪朝她點點頭,沒說話,扭頭走了。
東門出扒手。
這是槐城人都知道的事。
沈浪沒有直接去東門,而是先去了趟白狼網吧,把李妙這個東門坐地戶給叫上了。
李妙一聽沈浪要找陳韋陀,緊張道:“你找駝子幹啥呀?你不會要打他吧?”
“咋地,你倆認識啊?”
沈浪開著那輛豐田皇冠,李妙坐在副駕駛。
李妙連連點頭,“當然認識啊,東門誰不認識駝子啊,駝子是個好人,你能不能別打他?”
“我又不是打架狂,打他幹啥。我隻是找他聊聊,他昨晚把老賴子的洗頭房給砸了。”
“哦...”李妙一聽沈浪不是去打人便放心了,她雙腿蜷在副駕駛座位上,笑嘻嘻道:“哥,我還是第一次坐這豪車呢,可真舒服,你說我啥時候也能買輛車呢。”
“買車幹什麼,賺錢了就去買房子,衣食住行,車排在最後。”
前麵拐了個彎,便是東門。
東門的整體建設度跟西門別無二致,有屋又有田,老破小更是不少。
此時正巧遇到學生放學,半大小子們打打鬧鬧的從兩人身邊經過,洋溢著濃烈的青春氣息。
“前麵直走右拐,走到盡頭就是駝子他們的聚會地方了。”
有李妙指路就是方便,沈浪很順利就找到一家小賣部,此時小賣部門口的破舊桌球案邊圍著十幾名赤著上身,描龍繡鳳的混混,迷你黑塔一般的陳韋陀赫然在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