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從吧台下來,拎著啤酒瓶,一邊喝一邊悄然跟上這位熊哥,默默記下了房間號——至尊99。
等待了五六分鍾,沈浪猛地一推門,一邊灌酒一邊嚷嚷道:“兄弟們,我回來啦,哈。”
“……”
屋內,連帶著陪酒小姐在內一共二十多人全都愣了一下。
熊哥抬起頭,扔掉手中的塑料吸管,用力揉了揉鼻子,不等他說話,兩名距離沈浪最近的混混已是衝過來將他雙手鉗住。
“啊,我進錯屋了,大哥對不起。”沈浪連忙解釋。
熊哥勾了勾手指,沈浪任由混混將他押到熊哥跟前,在如此近的距離,他不僅看到了熊哥左手上的蛇形圖騰,也看清了玻璃台上的違禁品。
撞傷劉偉逃逸的就是他,沒錯了。
熊哥尚且不知道噩運將至,笑嗬嗬道:“小逼養,你以為走錯屋,道句歉就沒事了,來,把這杯酒喝了,我放過你。”
沈浪眼睜睜看著熊哥將粉末狀的違禁品倒入酒杯,又用啤酒衝散,遞了過來。
“好的大哥。”
沈浪端起杯子,在眾人戲謔的目光中猛地潑向熊哥,與此同時,他抓起桌上的大哥大用力砸向熊哥腦袋,咣當一聲,重量堪比磚頭的大哥大直接將熊哥腦袋砸爆,鮮血橫流。
十餘名混混見狀全都發了瘋似的朝沈浪撲來,亮出了手中的匕首,蝴蝶刀等武器。
沈浪渾然不懼,甩出大哥大砸中一人,緊跟著右手抓住一瓶扁瓶XO砸在一名混混頭上,不等對方摔倒,他已是奪下其手中的匕首,反扣在掌中,他舔了舔嘴唇,徑直迎上其餘幾名混混。
兩分鍾後,廝殺結束。
偌大的夜總會包房,十幾名混混躺倒在血泊中哀嚎。
角落裏是一群衣著曝露,瑟瑟發抖的陪酒女。
她們都嚇壞了,捂著嘴,生怕沈浪殺紅了眼,連她們一起幹掉。
沈浪來到盥洗室,衝洗掉手和臉上的血跡,沒事人一般走出來,拖著足有兩百斤的熊哥,走出包房。
而後在一陣後知後覺的驚呼和尖叫聲中離開夜總會。
一束陽光從車窗照射進來。
熊哥暈暈乎乎睜開眼睛,他發現自己手腳都被人用強化塑料捆住,動彈不得,嘴也被用膠帶封住了,唯一能動的是他的頭。
他發現自己身處於一輛私家車的後座上。
“嗚嗚嗚,嗚嗚嗚!”他對司機發出聲音。
沈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,抬手撕掉他嘴上的膠布,“想說啥。”
“你他媽混哪的?知道老子是誰嗎?你想幹什麼?”熊哥怒吼道。
作為東聯社蛇堂副堂主,何曾受過這種委屈。
“大概十天前,你在槐城闖卡,撞傷了一個民警對不對。”雖然已經確定凶手是他,沈浪覺得還是有必要再確認一下。
熊哥臉色陰沉道:“是那個民警自己找死!我讓他鬆手他不送,那我隻能撞他。”
沈浪歪著身子抬手給了他一個嘴巴子,十分清脆。
“死到臨頭了,還擱這嘴硬。”沈浪臉色陰沉。
“哥們,我不管你是哪條道上的,放了我,一切好商量,要錢有錢,要女人有女人。你就直說,你想要什麼吧。”熊哥有些害怕,這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,眼神過於冰冷,他隻在東聯社高層極少數人那見過這樣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