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閉著眼。借著雪白的月光,李綰將他的容顏看的清楚。
清冷禁欲係帥哥,絕對的。
否則,她也不會從二十個殺手中挑出來放在自己身邊當值了。
但是呢,招惹了後,她沒精力給交代。她掙紮著下來,“沒事,這就穿鞋了。”
柳青邑這才將李綰放下,背過身去,壓下心裏的狂跳。
無論他是基於什麼原因,他今晚都抱到自己心裏的女神了。讓他壓下去的愛意騰地一下,不但沒比以前減少,反而覺得愈演愈烈。
他想,這輩子大概不會再愛上別人了。
“主子,我先去別處看看!”不想被李綰懷疑他有期許,他別有用心,他找借口逃離。
李綰穿好鞋,輕應了一聲,“嗯!”眼睛盯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在厚厚的雪地上穿梭...
她啊,還是太心軟了。
最見不得這樣落寞沒著沒落的身影。
她以為她對男人很好了,隻要感覺差不多就會給回應。實際呢,有個人繼上次河裏瘋狂後再次被她忘之腦後。
為了她已經跟家族決裂了。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大家都覺得不會長情的浪蕩公子哥,歐陽碩。
當錦衣衛屬下將歐陽侯府的近況報給司佑淩的時候,連他都不可思議,“什麼?你說他寫好了和離書,主動到官府去辦理解除關係了?”
屬下補充,“是啊!可把侯府的老夫人和左都禦史氣壞了!直罵混賬東西。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甚至還威脅斷銀子,可是一點效果沒有!讓原配夫人又羞又怒,一道白綾上吊了...”
司佑淩接話茬,“怎麼,死了?”不是他憐惜別的女人,他是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背負這樣的情債。鬧大了名聲不好聽。
(作者:你眼睛糊了屎,她有名聲嗎?)
歐陽碩的正妻廖文繡當然是沒死成,否則李綰哪能一點沒聽到風聲。被一直盯著的下人發現了,及時攔住。
但是歐陽碩鬧的太大,左都禦史終於不堪其辱,決定斷了這門親事。一氣之下簽了這和離書,將孫女廖文繡接回了家。心裏也後悔當初不該隻看門楣硬生生拆散了孫女跟自己的得意門生。
“唉,祖父錯了,你若想,祖父親自舍了老臉去問問竹修還願不願意跟你...”重歸舊好。
話沒說完呢,就被倔強的廖文繡打斷了,“祖父,不必了!孫女心已死,唯願餘生青燈伴古佛,足矣~”
看孫女如花的年紀卻一臉死氣,左都禦史恨極了。撕破臉,直接告到皇上那裏去,說歐陽侯治家不嚴,教子無方雲雲。他是禦史,監察百官本就在職責範圍內。
皇上身邊有錦衣衛做耳朵,百官家後院的事當然也都是知道一些的。他也樂的在閑暇時候聽聽,說不定哪一條就能成為他拿捏人的把柄。
可別小看後院這幫女人的鬧騰,有時候比賞高官厚祿,對百官們還有效呢。
歐陽侯府這點事兒,皇上當然早就知道了,隻是這次左都禦史連李綰的公主府一起告。這讓站在身後隨侍在側的司佑淩不淡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