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子懵懵的,“嗯啊,怎麼了?你怎麼知道,你誰啊?”
滿口黃牙,口氣熏的李綰難以忍受,隻想速戰速決,最後一個問題,“你有錢到這裏瀟灑,為什麼不還你姐姐錢啊?”
這小子此時此刻把李綰當姐姐的幫手了,態度輕慢,“切!她一個女人要這麼多錢幹嘛?再找個人家嫁了就有錢了。再不濟,到這窯子裏也不少賺呐!”心裏已經在合計,長兄如父。沒有長兄,那他這個弟弟是不是也可以做主?
要不,明天抓來賣到窯子裏得了。免得整日哭喪著臉,像是誰欠八萬丈似的。
可惜,他注定沒這個機會了。
被李綰一把揪住脖子挾持走了。踅麼了好久,終於找到鎮上的糞坑,扭斷脖子往裏一扔!
拍拍手,既然縣太爺這麼重視功績處理的不明白,就給你找點活,好好調查調查這無頭案吧。
OK,下一站。
...
重溪鎮狗旺村,顧名思義狗多。狗的人更多。
就說這村長家吧,重男輕女的嚴重。就因為七歲的閨女沒把摘到的果子給兒子吃,他就把閨女腿打折了還拴上狗鏈子關到倉房裏。吃不飽,穿不暖,癡癡傻傻,瘋瘋癲癲。最主要的,當娘的居然不反抗,也不揭發。最後還是過路的,聽出異常給告官了。
官府也來人了,可隻給了警告,讓今後善待什麼的,其他什麼都沒做。甚至這村長的差事都還繼續做著呢。
按照孫耀威的記憶,這事得發生七八年了。
李綰找到的時候,村長家已經熄燈睡覺。她去倉房看,騰地一下衝出一條狗,讓她一拳拍死了,一點聲音都沒有。
她悄聲進去,拿出手電筒,四處踅麼一圈,除了米糧,醃菜臘肉和圍著糧食轉悠的老鼠,什麼也沒有。
她心裏生起不好的預感。
馬上調出一查通確認猜想…
果然,這個女兒早在三年前就死了。是凍死的。都說爹娘久病床前無孝子,久病的女兒也一樣。但是可但是,歸根結底這女孩會殘疾瘋癲還不是因為親爹心狠且偏心…以及事後無懺悔沒作為所致嘛。
女兒都死了,我看爹也不配活著了吧。李綰也不費那個幹勁了,進了空間一個意念把村長拉了來。
村長看起來四十多歲,此時睡眼朦朧一臉懵逼,“你誰啊?這是哪兒?”
此刻在刑訊室,李綰抄起百斤重的大錘子。一邊靠近他,一邊解釋:“哦,你女兒在底下給我托夢,說她腿疼,讓我替她問問她爹,能不能借一雙腿給她!”說完不給村長反應,掄起大錘子就朝著他的膝蓋骨去了…隻聽“哢哢”兩下,然後是村長痛苦的哀嚎:“啊!疼啊,疼死我了。你個妖女,裝神弄鬼,你到底是誰!!啊…”
李綰不會回答他了。隻有刑訊室裏微弱的煤油燈,將她和村長的影子映在對麵的牆壁上。隨著那錘子一下下,已經不隻是膝蓋骨碎裂了,還有頭蓋骨,腦漿,心胰肝膽肺。以及村長由大變小最後到沒有的淒慘嚎叫聲…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