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【司徒洛洛】,您、您呢?”
自稱為司徒洛洛的青衣女子緊張問道。
或許是梁牧剛才那一手本領驚豔到了她,以至於不自覺地帶上了敬稱。
這邊的梁牧,也適時報上了自己的姓名。
“梁牧先生,請問您是怎麼做到的?”
互通姓名後,司徒洛洛明顯沒有那麼緊張和戒備了。
而是好奇地問著地上那株毒草。
“因為萬物皆有兩麵性。”
梁牧指著地上的毒草,大有深意道:“就好比光明的另一麵是黑暗,黑暗的另一麵也是光明。
藥草和毒草,亦是如此。
是藥三分毒,但反觀來,毒有時候也是一種藥。
就好比眼前這株毒草,它本身先是一株草,其次才被賦予了毒的屬性。
而既然是草,那就有和其他正常草一樣的性質。
同樣都會生根發芽,沐浴著陽光和雨水,不斷成長。
所以哪怕它後來長成了毒草,根部卻還是保留了無毒的一麵......”
梁牧之所以能看出那株毒草的底細,還是多虧了在京大時那會兒的積累。
隻是和司徒洛洛說著這個道理的時候,他腦海卻莫名想起了現實生活中的犯罪分子。
有些看似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,心裏深處也保留著一抹善良的白月光。
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,或許就是這個道理。
當然,梁牧不是想替犯罪分子洗白。
隻是莫名感慨著,惡龍的過去,誰又知道會不會曾是一位充滿正義的屠龍者呢?
而另外一邊,司徒洛洛則是如遭雷殛,嘴裏來回咀嚼著梁牧的話。
“是藥三分毒......毒亦是藥......”
來來回回幾遍後,司徒洛洛看著梁牧的眼神,突然一變。
“噗通”一聲,司徒洛洛卻是跪在了梁牧麵前。
“梁先生,聽君一席話,洛洛茅塞頓開。
洛洛活了這麼些年,從未聽過這般將醫理和道理結合在一起的話語。
所以洛洛打算拜您為師,請先生您收下洛洛吧!”
司徒洛洛的一番話,讓梁牧愣住了。
拜師?
這是他沒有料到的。
明明隻說了幾句話而已,就把這小姑娘給收服了?
梁牧下意識的,就要拒絕。
如今的他,都已經不能用四處漂流來形容了。
而是特麼的四處穿越。
誰也不知道,明天的他會出現在哪裏。
在這種朝不保夕的情況下,哪怕收了司徒洛洛為徒,也盡不到幾天師傅的責任。
這是很不負責任的。
可是司徒洛洛誠摯的眼神,卻讓梁牧心裏被觸動了。
他突然想起來,自己在天芮宗時四處拜師而無所得的淒涼。
那時候的他,多希望有個人能教他修行。
而現在,司徒洛洛就好比當初的他,有著一顆迫切想要學習的心。
如果拒絕了司徒洛洛,那麼自己和當初那些冷漠的天芮宗修行者有什麼區別?
此時的梁牧,還不知道天芮宗修行者並不是冷漠,而是不敢當他的師傅。
“好,我收你這個徒弟。”
梁牧微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