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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店前,盧子俊停下了腳步,驚懼地看著麵前那扇門。
上一次在這裏留下來的噩夢回憶,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。
這也是他為什麼不敢獨自前來書店的原因之一。
“盧子俊同學,你怎麼了?”
白晞看著一臉冷汗、躊躇不前的盧子俊,疑惑問道。
盧子俊卻隻是不停顫抖,似乎沒有聽到白晞的話。
這時,店裏卻傳來梁牧的聲音:“小白來了?
還有一位客人,聲音也挺耳熟啊。”
聽到這個惡魔般的聲音,盧子俊顫抖地更加劇烈了,幾乎就想拔腿逃跑。
可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就在這個惡魔手裏,他又隻能咬著牙,強忍恐懼地邁入書店。
然而當他進門看到梁牧的一刹那,心裏的驚恐怎麼都壓抑不住,當場朝著梁牧跪了下去。
“啊,是你啊!”
梁牧還記得這個年輕人。
當初不知道發了什麼瘋,非要把自己身上的東西都給他,隻剩一條內褲在身上。
甚至一度讓梁牧以為他是個玻璃。
莫非今天又發作了?
原本正在練習書法的端木顏,注意力也不由被吸引了過去。
但他隻是瞥了一眼,便漠不關心地繼續低頭練習書法了。
吳墨歡卻是不在店裏。
另外一邊,白晞正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因為她看梁牧的神情,似乎和盧子俊沒有什麼仇怨。
她催著盧子俊:“盧子俊同學,你不是說有話要對梁大佬說,趕緊說呀!”
但盧子俊因為太過害怕,連看都不敢看梁牧,隻是跪趴在地上,不停顫抖,半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“算了,還是我來說吧。”
白晞翻了個白眼,向梁牧大致描述了一番盧子俊找她求救的場景。
期間,也不可避免地描述了盧品傲的外貌。
梁牧想起了那個斯文的中年男人,不過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二人竟然是父子。
想到盧品傲有這樣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兒子要操心,還遭到了奎哥那種凶徒的暴力威脅,梁牧心中更加同情了。
中年男人,太不容易了!
不過......
按照白晞描述的,盧品傲應該是被人強行帶走了。
但這關他梁牧什麼事呢?
盧子俊為何要來找他求救?
突然間,梁牧眉頭一皺。
不會是奎哥上門把盧品傲帶走了吧?!
或許是被帶走之前,讓兒子來找梁牧求救?
畢竟當初在店裏的時候,梁牧安慰過盧品傲。
可能也是因為那樣,才覺得梁牧是個好人吧。
“帶走你爸的,是不是一個鼻子上有刀疤的光頭?”
為了確認,梁牧向盧子俊問道。
跪著的盧子俊,身體猛地一顫。
內心咬牙切齒:那是你的手下,你還明知故問做什麼?!
表麵上,卻老老實實點了點頭。
‘果然是他!’
梁牧心頭一凜。
同時,也陷入了為難。
他倒是想幫幫這對可憐的父子,但離不開店的他,又能做什麼呢?
就在這時,梁牧瞥到了那個用來壓紙的U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