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眸望著芽芽，雖然天一不解芽芽的苦笑，但還是真情流露，問道：
“桃花仙子，我知道你不是凡人……桃花仙子，此枷鎖，可解否？”
麵對這話，芽芽搖頭。
她從天一身上看到的那股腐朽，雖然是非常淡的一縷，但就算隻是一縷，也是恒境之上的手段。
她沒有任何辦法，而且一但觸動也會驚動背後的存在。
天一抬眸，這回答他似乎不意外，他笑笑道：“若是無解……桃花仙子，我一直都看不透你，想必你入了合體吧。”
“那股腐朽之力，似乎隻對合體有作用，桃花仙子……你。”
芽芽再次搖頭。
她知道天一想說什麼，但實際是，到了她這個境界，已經不再需要吸納天地之氣，所以對她沒用。
而腐朽之力背後的那一位似乎也知道。
所以，這腐朽之力不是一種限製手段，也不是一種攻擊手段，而是一種探查手段……
天一做夢都沒有想到，那讓他一窺之下心境都險些崩潰的力量，居然隻是一種探測手段。
……
天地微風拂來。
在感覺到自己不行的時候，天一離開了桃花山。
三日後。
青竹門上下掛滿白淩。
曾經轟動一界的天驕，青竹門聖子，就此化道而去。
在他化道前一天，他給掌門留了一句話。
“不要突破，合體……”
掌門不解，看著自己疼愛的天驕就此冰冷，淚水再也止不住。
桃花山上，感受著天一氣息消失，芽芽本以為自己不會有任何動容。
但些許畫麵浮現。
麻溜的爬樹，給樹下的孩子打桃子。
為了幫助其他孩子逃跑，他主動擋在了麵前。
就算被打的哇哇叫，他也始終抓著桃子。
成為修煉者後，自認為帥氣的舞劍，揚言，已經我來保護你。
保護著滿山的桃花。
幾個腦瓜崩下來，也依舊嘟囔。
……
“生命原來這麼短暫的嗎……”芽芽看向對麵山頭，那洋洋灑灑落滿天的白色紙錢，讓她平穩的呼吸有了輕微的波動。
青竹山頭。
“天一道友……”
梅舒芸站在大殿上，看著前方的一口棺材，雖然她天賦和天一一樣，但現在的她實力卻隻在分神初期。
她不知道這個少年，為何一直拚命修習。
但那股狠勁確實讓她佩服。
隻是沒想到。
“為什麼會失敗呢，以你的天賦，怎麼會失敗呢。”
“縱觀千年內，你也是天賦第一人啊。”
“三十不到的分神巔峰……”
透過棺材璧梅舒芸看到了裏麵安詳躺著的人，他身邊除了一丙劍，便是一顆小小的桃子。
一隻手哪怕是現在，也都牢牢抓著桃子。
梅舒芸離開大殿。
這等天驕突破合體失敗，可以預見，修煉界會掀起極大的波瀾。
或許會有人猜測他是急功心切。
又或許是被某個人影響了心境，又或者是被偷襲。
無論如何。
整個修煉界如同被蒙上了一層陰雲。
在梅舒芸離開後，又有很多其他天驕來拜訪。
遠處，桃花山，芽芽坐在了涼亭之中，給自己沏了一杯茶，小小的品嚐一口。
茶的香，很獨特。
苦獨特。
澀也很獨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