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傾染不慌不忙,微微勾起了一邊兒的嘴角笑了起來,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。
隨後,她拿出了兩顆蜜餞果子,用手指輕輕一彈,便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薑文祥左右兩邊的膝蓋骨上。
薑文祥“哎呦!”一聲。
隻覺得膝蓋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,本能地往前一摔,便正好跪倒在了薑傾染的麵前。
薑傾染微微一笑,“薑丞相給本妃行這麼大的拜年禮啊,不錯不錯。”
薑文祥氣得臉都紅了,他用力撐起了身子,“薑傾染,你這個惡女,竟然敢暗算我,你如此對待親生父親,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?”
“那你又是如何對我的!”
薑傾染麵色一冷,一腳踢在了薑文祥的胸口上,“當年你把一個六歲的孩童趕出家門,任其自生自滅的時候,你又何曾想過你是她的親生父親?薑文祥,我告訴你,今日的薑傾染已不是你的女兒,我回來,就是為了看你們薑家,如何一點一點走向滅亡!”
說著,她踩在薑文祥胸口的腳,又用力地碾了碾。
薑文祥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破碎了,疼得直冒冷汗。
他“哇!”地一聲,吐出了一口老血。
“我……我是當朝丞相……你……你不能這樣對我……”
“嘁!區區一個丞相,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。”
薑傾染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腳,嫌棄地皺了皺眉頭,“嗨,本妃都說了,今日不想見紅,你偏偏還要招惹本妃。”
說完,她又朝著薑文祥踢了一腳。
薑文祥就像一隻肥碩的肉球一樣,滾回到了門口。
薑柱連忙跑上前去,將他扶了起來,“老爺,您沒事兒吧!”
屋子裏的沈若柳和辛芷婷兩位妾室也跑了出來,一左一右地拉著薑文祥的手,哭了起來,“嗚嗚嗚……老爺,你怎麼被打成這個鬼樣子了,太慘了,嗚嗚嗚……疼不疼啊……”
“好了!你們都閉嘴吧!”
薑文祥已經身受重傷,說話都有些虛了,但是氣勢還是在的,
他臉色難看極了,“這大過年的,你們哭哭啼啼的,成什麼樣子,我還沒死呢!別人越是盼著我死,我就越不能死。”
說著,他還惡狠狠地看著薑傾染。
這話就是說給她聽的。
薑傾染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,拍了拍手,笑著說道:“嗨,這裏也沒什麼好玩的,青禾,我們走。”
說完,兩人便轉身離開了丞相府。
薑文祥看到薑傾染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,終於強撐不住,又吐了一口鮮血出來,白眼一翻,便暈死了過去。
“啊!老爺!老爺!”
“爹!爹……”
所有人都亂做了一團,薑柱連忙喊來府裏的小廝,把薑文祥扛回了屋子裏。
沒想到大過年的,竟然出了這麼糟心的事。
沈若柳和辛芷婷都覺得晦氣,看到大夫來了給薑文祥開了藥之後,便急忙上前詢問,“大夫,我家老爺如何了?”
“丞相大人受了內傷,又急火攻心,所以才倒下了。老夫已經來了房子,服下之後好生休息,不日便能好轉了。”
送了大夫離開了以後,兩房人便都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