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墨玄還想說什麼,但又怕她生疑,隻好自己默默的脫掉了褲子。
隻要折騰不死,隨她去吧。
……
第二日清晨,果然又下雪了。
早飯,青禾做了筒骨蛋花麵筋湯,蔥油餅,還有香甜脆辣的蘿卜小菜。
薑傾染正吃著,小廝來報:“王妃,薑丞相求見。”
她剛要拒絕,想著就算她不見,薑文祥也要在大門口鬧。
既然他找上門來求羞辱,那就讓他得償所願。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片刻,薑文祥便走了進來。
“臣,見過七王爺,七王妃。”
薑傾染依舊吃著飯,話音輕描淡寫,“怎麼一大早的,薑丞相就過來找罵了?”
“瞧你說的,這不是天越來越冷嗎?爹是特意來給你送禦寒之物的,前些日子爹新得了幾張上好的雪狐皮,都已經處理幹淨了,正好給你做個披風。”
雪狐皮可遇不可求,且價格昂貴。
薑傾染瞧了一眼,他大概拿了五張來,少說要七八千兩銀子,為了當國丈的確是什麼都舍得啊。
“自從本妃回來之後,一直都在撕你們這些人渣,累了,不想罵了,想休息幾日。回去吧,改日再來,別大清早的站在著,晦氣!”
薑文祥心中一喜,不罵了,說明她被他感動了啊!
果然啊,父女就是父女,根本不是一紙文書能斷絕了關係的。
“爹是要回去的,但爹得帶你一起回去。你祖母的風濕病犯了,腿疼的不能下地,你去給她治治吧。”
薑傾染真想把碗裏喝剩下的那點湯都蓋他頭上。
“本妃就是鄉野丫頭一個,哪裏有本事醫風濕病,薑傾玥是鬆鶴神醫的徒弟,你去找她吧。”
薑文祥為難,“你就別說氣話了,你祖母的風濕病都十幾年了,玥兒給她瞧了幾次根本就治不除根。你連太後娘娘的頭疾都能醫,醫風濕病自然不在話下。”
薑傾染一笑,雙眼彎彎的,似閃著萬千星辰,又夾雜這一絲狡黠。
“本妃跟你們薑家並無任何關係,那薑老太婆也沒少欺負我。按理說,就算她死了,本妃都不會去燒張黃紙的。
但你丞相大人既然求來了,我自然要賣你三分薄麵的。”
“好,好!”薑文祥激動的難以言表,“染染你真是父親的好女兒,以前都是父親有眼無珠,虧待了你。”
“但是,本妃有三個條件。”
“你說。”
薑傾染道:“第一,本妃要薑老太婆為她從前對本妃的所作所為道歉。第二,本妃這白狐披風要讓沈若柳來縫製。第三,你得付本妃三萬兩紋銀的看診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