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秀梅淚如雨下,憤恨地道:“薑傾染,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啊,你竟然讓我去死,你畜生不如,是要遭雷劈的啊!”
她本以為自己的親女兒,她隻要來哭一哭求一求,她就會乖乖聽她擺布,沒想到這個賤丫頭竟然這麼心硬。
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,這輩子才生了個災星。
薑傾染對她毫無半點情,隻有無限的冷漠。
起初可能還會覺得費解,難受,為什麼會有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這麼殘忍,但現在她已經麻木了。
看著蔡秀梅的嘴臉隻會覺得惡心反胃。
“你從未對我盡到過半點母親的責任,但凡你要點臉皮,往後都不要來我麵前自取其辱。來人啊,把丞相夫人送回丞相府。”
“是!”
隨後,兩個護衛就架著蔡秀梅的胳膊將她拖了走。
“啊……你們放開我!薑傾染你會遭報應的,啊……”
薑傾染轉身回了院內,走到景墨玄跟前,扯過他的手臂,竟然直接將他背了起來。
“薑傾染,你幹什麼?”
景墨玄本能的就想跳下來,可一想到自己現在還是雙腿殘疾人員,就硬生生的忍下了。
“噓!別說話,跟我回屋。”
青禾和九心看著薑傾染把景墨玄背走的身影,均是目瞪口呆。
青禾:“真想不明白,我家小姐要錢有錢要顏有顏,自己就能抵八百個猛男,是哪裏想不開,非要嫁人。”
九心:“真想不明白,我家王爺要什麼沒什麼,還病魔纏身柔弱不能自理,是怎麼娶到這麼優秀的王妃的。”
……
薑傾染將景墨玄放到床上,氣鼓鼓的就把他的褲子扯掉了。
景墨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“薑傾染,你又抽什麼瘋?這還大白日的……”
薑傾染挑了挑眉,“怎麼,難道要是夜晚王爺就讓我睡了?”
“你是個女孩子,你能不能有點羞恥心?”
“我就喜歡說話這麼直接,我就做不了那些心思彎彎繞繞的女子。”
說著,她拿了銀針就往景墨玄腿上紮。
這會子景墨玄也明白了,她不是要幹什麼,是又要給他治腿。
可他現在沒有準備,疼的鑽心。
“薑傾染,你不都是睡前才給本王施針的嗎?”
薑傾染一邊紮針,一邊鮮有的露出了小女兒般的嬌嗔。
“我想讓你快點好不行嗎?婆家人欺負我,娘家人逼迫我。我嫁了你,我不想當女強人了,你趕緊站起來,保護我。”
她一直都清醒的知道,靠誰都不如靠自己。
可有的時候,就是一瞬,就是一刹那,她也會覺得累,覺得若是有個男人能疼自己愛自己護著自己,她是不是就不用負重前行了?
景墨玄一怔,看了她好一會,連疼都不覺得了,可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。
結果,一炷香後,薑傾染又是悻悻的拔掉了景墨玄腿上的針。
“到底問題是出在哪裏呢?”她喃喃自語,“難道是光紮針不行,還得下猛藥?明日,讓人去抓幾隻蜈蚣來當藥引子。”
一聽蜈蚣,景墨玄不能忍了。
“本王的腿好像有一點知覺了,王妃醫術果然高明,本王相信,隻要你繼續堅持不懈的給本王施針,本王總有站起來的一日。”
比起來吃蜈蚣,他突然覺得針紮一點都不疼了。
嗯,不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