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傾玥恨得牙關咬的咯吱響,可她知道自己不是薑傾染的對手。
又隻得賣慘,哭道:“我知道我一介庶女即便再怎麼才華橫溢,也是身份低微。妹妹你是丞相府的嫡女,又是七王爺正妃。隻要你賢良淑德,做個知事明理的人,定能安穩富貴一輩子。可你不僅野蠻跋扈,還對爹爹祖母和三王爺不敬,若是陛下知道了,定要將你下入大牢的啊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薑傾染微微笑了笑,“那你們盡管告訴陛下,看看是我毆打三王爺事大,還是三王爺來這醉仙樓強搶民女事大。”
皇家最重視子嗣的出身,這也是薑傾玥不可能被冊封為三王爺正妃的原因,更是七王爺活得不如下人的原因。
雖然這醉仙樓不似傳統的花樓柳巷,但在那些達官權貴眼裏,它就是上不了台麵不雅的場所。
裏麵的女子更是為人所不齒。
若是三王爺來這強迫姑娘的事,傳到了太後皇帝和大臣耳朵裏,對他日後立儲君可是極為不利的。
景墨風再傻,也明白這個道理。
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,緩緩地走到了薑傾玥的跟前。
薑傾玥心疼不已,“王爺,您沒事吧?”
誰知,景墨風竟然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,那重新戴好的麵紗又飄落在了地上。
“賤人,本王來這不過是來聽曲看舞打發時間的,對盈盈姑娘說的也是些玩笑話。你一個婦道人家跑這裏來做什麼?滾!”
若不是這個賤人,他的身份怎麼能被揭開。
薑傾玥捂著臉,滿目震驚,臉疼,心更是疼如針紮。
前幾日,他還擁著她一口一個心肝小甜甜,今日他便來這種肮髒的地方尋花問柳。
她忍下心中的委屈恨意,裝作大度的來幫他,可他卻為了名聲扇她耳光。
嗬嗬……她真是傻啊,明知道君王的皆薄情,可她就是愛他不能自拔。
她的臉已經爛了,她最引以為傲的美貌也沒有了。
不能再惹他更厭煩了。
“妾身知道了,妾身這就走。”
說罷,她哭著掩麵就想跑出去。
“等等。”薑傾染叫住了她。
薑傾玥轉頭,滿目憎恨,“你還有什麼事?”
薑傾染笑的跟朵絕美的罌粟花一樣,“薑傾玥,你知道你的臉是怎麼生瘡的嗎?”
“是你幹的?”
薑傾玥正要朝著薑傾染撲去,她輕輕道:“是你的親娘,沈若柳。”
“不可能!”薑傾玥是一萬不信,“我娘絕對不會害我的,你少挑撥離間。”
她娘全心全意都是為了她,根本不會做出半點對她不利的事,更不會毀了她的臉。
“哼!你不是鬆鶴神醫的徒弟嗎?那你為什麼沒有察覺到你我出嫁那日,你娘給我們的那兩盒雪膚膏是下了毒的呢?我的早就被我扔了,你娘蛇蠍惡毒,你自己又醫術不精,沒有發現,活該你爛臉。”
“不……不可能,薑傾染,你說謊!”
薑傾玥轉身就跑出了門外,她一定要回丞相府問個真相!
景墨風可沒有心思管薑傾玥的臉是怎麼爛的,他咬牙切齒的往薑傾染跟前走了幾步。
高傲的道:“今日你打本王的事就算了,若你敢將本王來這醉仙樓的事告訴父皇,我定與你不死不休!”
薑傾染抬頭譏笑,“看來你三王府門口也想掛屍體。”
景墨風眼裏閃過一絲恐懼,“果然是你,薑傾染你不知道你這是在給自己挖墳坑!”
“嗬嗬……明明是你們給自己建園陵。景墨風,我是一個女子,我的夫君是個病弱之人。我們倆對你將來的儲君之位都沒有任何威脅,你和皇後娘娘若是聰明的話,就不要來招惹我們,何必無緣無故的要多給自己樹個天敵呢?你說是不是?”
景墨風張了張嘴,眼神晦暗不明。
雖然這個賤人甚是猖狂,但她的話的確有道理。
就算她武術再高強再囂張,那個廢物都無緣皇位。
薑傾染又繼續道:“我這人懶,向來不好多管閑事。但我又喜歡吃喝玩樂,我若是能有足夠的錢逍遙遊玩,絕對不會去皇宮多嘴的。”
景墨風冷笑一聲,拿了一疊銀票甩在了她麵前。
“一萬兩,夠了吧!你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