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易容,那逃不過老五的眼睛,所以這人是真的就長白暉那樣兒。

白暉笑道:“真就是巧合了,長得相似,再加上他一直病著,臉也有些變化。”

如果是巧合,那就沒話說了。

“你呢?如何知道的?成親那晚,你應該是第一次見我,怎知道我金蟬脫殼?”白暉問道。

“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,你可能不知道,人身上有種東西叫DNA。”

她告訴白暉,成親當晚,她發現床上的屍體是非常死亡的,所以就留了個心眼,剪了一撮頭發存了起來。

“後來在永寧城時,小八說看到了你,老二也說看到了有個人身影很像你,十一說在地上看到了你的腳印,你常穿踏雲靴,腳底有特別的雲紋,我才開始懷疑。”

如果一個人說,可能是巧合,但是三個人,必定不是巧合了。

然後,她就把七個小叔與那人的DNA全部對了一遍,最後下了定論:他不是白暉。

“在永寧城時間太長,果然是在那裏露了。”白暉點點頭。

沈灩七伸出手,扯了一根白暉的頭發。

“我還是要去驗證一下的。”

“隻管去驗。”白暉揉了揉被扯痛的頭皮。

曲三把車停在了客棧的後門邊,有人從裏麵打開了門把車讓了進去。

這一下沈灩七明白了,自己選的這客棧是自己家的。

所以白暉知道,林啟所說的夫人真的是她,也知道嚴十一屋裏多了人。

寒影和擎風的本事還是可以的,他們進去時沒有被人看到,是去取熱水才讓他們知道屋裏多了人。

兩人到門口時,寒影和擎風已經站到了門邊。

嚴十一跳起來,把被子一裹,就到了門邊低聲問:“小七回來啦!”

“嗯,開門。”沈灩七答。

“快快,開門,”嚴十一朝門口的兩人呶呶嘴,又對屋外道,“屋裏多了人,別動手,自己人。”

他怕沈灩七一看到屋裏多了人,直接上手,那這兩人就慘了。

沈灩七進來一看,確實是兩個熟人。

“怎麼去了這麼久!我都睡不著,在等你。遇到事兒了嗎?受了傷嗎?吃了飯沒啊?披風呢?冷不冷啊!”嚴十一也顧不得沈灩七身後的人,開啟了提問模式。

他想,身後跟著無非是白暉的人了。

“都好,你呢?他們進來,沒嚇你吧!”沈灩七也擔心道。

兩個上上下下檢查對方,給屋裏塞了滿滿一把狗糧。

“您可別提了,那叫一個勇,還把寒影給毒暈了。”擎風笑道。

“這位是?”他問跟著沈灩七進來的人。

白暉從門口的陰影中,走到了昏暗的燭光中。

他還未把披風的帽子給抹下去,嚴十一身上的被子已經落到了地上。

熟悉到連腳印都能認出來,又怎麼會認不出眼前人,哪怕是還沒有看到他的臉。

嚴十一紅了眼, 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灩七。

就見沈灩七朝他溫暖地笑笑,又點了點頭。

白暉脫到了披風。

就連擎風、寒影都吃了一驚,驚叫道:“暉將軍!”

嚴十一已經朝人撞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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