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到半夜，甲板上傳來了響動。
本來從坐船上來說是沒有什麼問題的，因為船上的人不會全部都休息，會留一部分人值守，觀察水的動向，觀察帆的情況。所以起先沈灩七並沒有注意。
嚴十一讓沈灩七仍舊睡床，自己則坐在箱子上，靠著牆裹著被子睡，他倒是沒心沒肺地睡得很香。
下午睡了一覺，這晚上又睡著了。
沈灩七聽到甲板上的響動又停止了，於是又閉上了眼，接著睡。
沒過多大會兒，突然聽到了驚呼聲：“he ba來了！”
這一次，嚴十一也醒了過來。
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問沈灩七：“小七，he ba 是什麼？\"
沈灩七愣了一愣，又想了一想答道：“河裏的什麼魚吧！”
“是不是很好吃，或者是能賣很多錢，所以他們才會這麼興奮？”
沈灩七點頭：“有道理。”
“我們也去瞧瞧看是什麼魚，我還未到過這一城，不知道這裏還有這樣的特產，果然沒有老六就不行，這又觸及了我的知識盲區。”
沈灩七白了他一眼：“您還有知識盲區？您連知識盲區這個詞都學會了，你哪裏還有知識盲區？”
兩人正說笑著，接著就聽到了船上的慘叫聲。
嚴十一又問沈灩七：“這魚......是不是挺大個？”
沈灩七愣了一愣，又想了一下：“估計不容易弄起來，這不摔倒了。”
然後兩人就聽到了刀劍的鏗鏘之聲。
嚴十一瞪著沈灩七說：“你好樣的，he ba 不就是河裏的霸王嗎？你非說那麼多逗我玩！”
沈灩七笑道：“可不就是逗您玩嘛！這還用問嗎？誰看見魚慘叫的？”
“現在怎麼辦？”嚴十一愁眉苦臉地看著她，“我可不會有水。”
“放心，到不了遊水這個階段，他無非就是上了個三五十人，搞得定的，放心好了。”
“什麼？三五十人？！不是，咱這船上也沒幾個人，他劫什麼？”嚴十一驚問。
“劫財，沒有財的就劫色，然後男人們老的弱的就拖到河裏喂魚，長得好看一點的就賣到堂子裏，長得不好看的，但壯實的就賣到山裏麵做苦力。”
嚴十一抱緊了雙臂：“您知道得還挺多的，我不要被賣到壇子裏，那時，你得再買我一回了。”
他看到沈灩七將門微微拉開一條縫，往外張望。
他們的屋子可以看到甲板上的情況。
河霸正在大開殺戒，船上是備了會武功的侍衛的，但人不多，這會兒死了幾個了。
就還挺懂得撇清關係的，犧牲了幾條人命來換取巨額財富和自己的平安。
嚴十一皺著眉問：“這裏怎麼可能有河霸？”
小七拍拍他：“你不是地圖在胸嗎？你看看咱們到下城經過的路線會有河霸？”
“從未聽說過這幾城的河道有河霸一說。隻有一處，因為那處河灣到了山寨的腳下，這山寨上的人可能會下山到河邊來劫船，但是我們這條船的路線按理是不經過那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