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進了驛館一看,這哪裏是一座驛館啊!分明是一座小小的城。

正經商人、有錢人過此地,要麼進天照城,要麼就到這裏打止了,不會再往天陰城裏去。

但是有人的地方就能掙錢,也有人專門就做天陰城這門生意,不想住在天陰城,他們就會住在這驛館,方便做生意,住在這裏錢財又安全。

所以,驛館裏的人還挺多的。

一行人浩浩蕩蕩進驛館,倒是不覺得有多擁擠。

但是他們這支隊伍還是引起了驛館裏人的注意,畢竟押一兩個犯的見過,押幾十人的,還是少見。

沈灩七走在幾個帶枷帶鎖的犯人邊上,他們一行五人被串成了一串。

鐵鎖又粗又大,一路上,出再多事都沒有被解開過,因為除了白家人,他們才是最重要的押解犯人。

也就是沈灩七那天用來嚇魏月怡的人,其他都是胡謅的,隻有他們是真的,五人滅了別人滿門。

而且,這個滿門,可不是普通的人家,而是盤踞在京郊的“天虎幫”。

本來這樣的大案,肯定是必死無疑,但是因為“天虎幫”已經京城一患,官府不痛不癢撓了他們幾回,不僅沒有起作用,他們反而變本加厲。

他們滅了“天虎幫”,其實是幫了官府的忙,所以在民願之下,他們被判了流放。

此時他們的大哥冀九天對著一雙眼放在白家女眷身上的路人一聲喝:“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。”

幾個兄弟聽到大哥的話,都望向這邊,把手中的鐵鏈子玩得嘩嘩響。

哪怕是戴著鐵鎖,但來自於他們的壓迫感,還是無比強大,那些人忙往後退。

五人上路時一身傷,有些地方還感染了,都是老三替他們剜肉縫傷,其中他們的老五冀千鋒傷得最重,差不多算是撿回的一條命。

本來四個哥哥自己傷得重也沒有開口,是五弟快死了,這才求了白家人。

“天哥這氣勢。”沈灩七表揚道。

驛館的守衛讓他們在廣場上等,他去通傳,一會兒就有人迎了上來,看服飾應該是驛卒。

這驛卒年紀不大,但看起來不是蠢笨的樣子,懂得也多,他先對常萬通行了禮,再朝康誌義行的禮。

“總捕頭,捕頭,小人袁策,這隊伍是?”

“流放。”康誌義答。

“哦,明白了,請各位隨我來。”

袁策在前麵帶路,將他們帶進了一個側院,這院子應該是原來的院子,看起來比門臉與前院的幾棟房子要舊得多,剛才看到的前院應該是後麵修的。

袁策怕他們介意,於是介紹:“您別看這院子舊些,但房間東西與前院的那是一樣。有單房,還有大通鋪,適合您這支隊伍,舒服舒服住得下。”

“還有,這是我們專門為押送捕快、賞金客備的院子,所以房間的門窗都上了鐵柱子,比旁的房間結實。”他又低聲補充道。

好家夥,你這是給我增加難度啊!沈灩七聽到以後,嘖了一聲。

“什麼破地方!沈灩七,我要住前麵甲字號房間!”程柏川朝沈灩七伸出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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