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到了“悠然閣”前,原來是一家青樓。

繁華而複雜的城市,總少不得這樣紙醉金迷的地方,隻不過,這青陽城有些太多了。

三人下了車,望著人聲鼎沸的“悠然閣”。

“按理,你可不像是會因個旁人而花這許多功夫的人。”嚴十一笑道。

“我還救你這個旁人好多次了呢!我隻是覺得蕊兒可憐,像小時候我的。”沈灩七的臉色冷了下來。

嚴十一看到她的臉上,她的眸子裏出現了以往沒有的神色。

“我爹娘把我丟在了路邊,然後我被賣了三次,最後一次,我把要傷害我的那家人全殺了,養父在那時遇到了我,將我領回了家。”

嚴十一心裏一驚。

“騙你的,哈哈哈!我演技好不好?!我爹可是京城首富,哈哈哈!”

“嘖,你!真是病得不輕。”嚴十一不知為何,鬆了一口氣,他剛才心裏那叫一個疼。

不過,現在更疼,給她氣疼的。

“你腦子好,什麼方案?”沈灩七問。

嚴十一想了半天,然後鄭重其事地說:“你拿銀子買回來。”

老五一直在旁邊聽二人說話,他知道,嚴十一這揍是挨定了。

“買回來是吧!買是吧!”沈灩七伸手就打,“勞紙不知道買?!要你說?!就你有腦子!”

反正現在毒已除,幾拳幾腳是打不死的。

“怎麼打人?!哎哎!住手!這不是最快最好的辦法嗎?!”嚴十一叫道。

“快!是吧!我手也挺快!”沈灩七直打得他抱著頭蹲下來。

老五這時才來勸:“嫂嫂,就買吧!省事兒,再殺人怕是不好。”

三人一同進了樓裏。

他們說要見老板那可比鳳樓月容易多了,見到三位如此俊逸非凡的公子,老板花媽媽已經自動撲了上來。

時間不早了,沈灩七直接表明來意,稱元小柳是她的故人。

花媽媽是什麼人,一看這三位就是大主兒,所以哪裏肯鬆口,張口就是此人無價。

“哼,看到了吧!要想買,她還不給臉,有時候吧,武力能解決一切問題。”沈灩七冷笑一聲。

她像個男人一樣,一把把花媽媽攬在懷裏,拉進了最近的一個包間,一腳蹬上門。

兩人忙跟了進來。

就見沈灩七的刀已經擱在了花媽媽的臉上。

“給臉不要臉,我就給你劃爛了看你怎麼開店!”

“你什麼人, 這般橫!我與城司大人那可是老朋友,你在這裏動我,那就是找死!”花媽媽也不示弱。

“什麼朋友?皮肉朋友?”

“花媽媽你被人騙了。”嚴十一開了口。

“啊?”花媽媽一愣,“誰敢騙老娘?”

“當然是把元小柳賣給你的人啊!她可是流放隊伍中的人。”嚴十一又道。

“那又如何?”原來,她是知道的。

“這位,就是皇上派下來的刑衛,正是來徹查解差在流放途中拐賣人口的事情。”嚴十一朝沈灩七抬抬眉。

沈灩七從懷裏掏出個玉牌來,正是送別時,烈王送給她的那個牌子。

原來,這並不是他的牌子,而是皇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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