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鋪房間門留了一條縫,以便好逃。

正當大家吃得高興,突然門縫裏多了雙眼睛,老四最先看到,忙去拉開門,結果要低頭才看到了人。

“蕊兒?”老四看到是小姑娘,於是聲音就軟了下來。

“香......好香啊!”蕊兒抽了抽鼻子,原來是聞到了香味。

她又是個孩子,所以在驛館裏跑動,守衛的康誌義也就沒有攔。

這孩子聰明,餓得不行了就會來找白家人。

“孩子,快進來,到我這裏來。”蕭慧清朝她招招手。

蕊兒就跑了過去,喝她碗裏湯。

“慢著點,早飯也沒有用嗎?”

蕊兒搖搖頭。

“又是沒吃著啊!這幫人真不是東西!”老四怒不可遏。

“那一會你揣一塊燒餅在袖子,拿給你娘吃。”老二摸摸她的頭。

這孩子已經瘦得沒有了人形,真是遭了罪。

“娘不知去了哪裏。”蕊兒抽了抽鼻子,哭了起來。

“許是去幫你找吃的,或者方便去了。”

蕊兒搖搖頭:“哪裏都找了,沒有。”

“那你先跟著我,和小八一起玩兒,等你娘來尋,別瞎跑了。”蕭慧清憐愛地給她喂著手裏的燒餅。

“好,夫人。”蕊兒看到她就像看到母親一樣安心。

他們喝完湯,又開著門窗吹去了屋裏氣味。

蕭慧清領著蕊兒去沛兒和小八房裏玩,她知道沈灩七白天要補覺的。

外麵鬧得天翻地覆,而沈灩七則在屋裏睡得昏天黑地。

她知道白家人是安全的,他們不能出驛館,所以睡得安心。

而直到中午,元小柳也沒有來找女兒。

這就奇怪了。

元小柳平時很疼愛女兒,怎麼可能放著半天沒見著也不來尋。

到了下午,蕊兒待不住了,要去找娘。

老四就和沛兒領著她,把整個驛館都找個遍,也是一無所獲。

“沛兒,我去打兩桶熱水,辛苦你一會給這孩子洗洗,換件小八的裏衣吧!這都不知道多少日沒有洗過了,臭了都。”

“好的,四公子,八公子有套翠色的衣不喜歡,也沒有穿過,正好給蕊兒穿。”

“別公子公子了,叫我......那個......老四。”老四有些不好意思讓她叫自己的名字,於是想到沈灩七也是叫他老四的,也是親熱的稱呼。

“叫慣了呢!”沛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“以後應該叫相公的。”蕊兒看出了兩人的意思,於是嗬嗬一笑,“我娘就叫我爹,相公。”

這一下,兩人迅速地分開,一人用了輕功去提水,一人扯著蕊兒走得飛快回房間。

回去的兩人在樓下正遇到了蕊兒的二叔陳源。

“你個死丫頭!我到處找你呢!”陳源跑過來就要拉蕊兒。

蕊兒忙往沛兒身後躲。

“陳公子,莫急,蕊兒一直在我家房裏等她娘呢!您可知她娘去了何處?”沛兒沒有做過粗使丫頭,一直跟著蕭慧清長大,生得又可愛,頗有官家小姐的派頭。

“關你什麼事!滾開!”陳源伸出手就要捉。

白家都是那樣的好男子,沛兒從沒有見過男子對女子動粗的,見陳源撲了過來,有些呆了。

她不知怎麼的,想起了練了好多少的,沈灩七教的防身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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