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的小叔們差不多都被帶走了,也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,有多少人,沈灩七還是很擔心,所以借了洗澡的由頭,出來查看。

整個場地沒有什麼閑雜人,而且樓與樓之間隔得很遠,很容易暴露。

沈灩七閃進屋階下,左躲右閃,好不容易繞到了男人們進的那幢房子背後。

這屋子沒有窗,但是因為是原木造的,而且造得粗糙,所以木頭之間有些縫隙還不小,她選了個縫隙往裏看。

所有的男人都站在屋中間,有些人站在一旁指指點點,說著什麼。

她懂唇語,但是裏麵很暗,看不真切。

這些人有的穿得好,有的則普普通通,看不出來是做什麼行當的。

但是看到這整個場景,沈灩七算是明白了,這是個販賣勞力的地方。

所以,那些人很有可能是窯主,因為燒窯、搬貨都需要重勞力。

人群中,沒有看到白家人。

沈灩七心裏一慌。

白家人除了老四以外,其他人的身量遠遠不及有些犯人,按理說沒有那麼好賣,怎麼會不在人群中呢?

從這倉的深度看,前麵應該還有一間房,於是她沿著房子往前走去查看情況。

果然,白家人和幾個流放的士家公子被關在了前麵這個房間裏,除了一個解差看守,並無其他人。

沈灩七這才放了心,重新原路返回了洗沐的房子。

老七和小八一左一右守著門,蕭慧清正理著濕漉漉的長發,一臉焦急。

沈灩七輕輕回到屋裏。

人先到空間裏洗了個幹幹淨淨,噴噴香,這才重新出來。

“來,一人一個幹發帽!”

大家都是長頭發,洗了幹不了,那就該感冒了。

她輪流幫三個人包好頭發。

一邊包一邊笑,特別是小八,圓滾滾的,本來有頭發還好,現在頭發一包起來,就更圓了。

三個人相互看看,就連蕭慧清也都笑出了聲。

肯定不能就這麼頂著出去了,沈灩七就幫著揉啊搓啊的,總算是吸幹了大部分水份,這才回了倉庫。

蕭慧清沒有問她外麵什麼情況,看她這麼淡定,想是沒有什麼事了。

回到倉裏一看,沛兒正在那裏抹眼淚。

再一看,本來煮得好好的粥,全部撒到了火堆上,已經被烤幹了。

而鍋掉在石沿上,已經被踩碎了,石沿上烤著的幹蘑菇、幹木耳也被踢到了火裏。

“誰幹的?!”沈灩七問沛兒。

蕭慧清就去握沛兒的手,沒想到沛兒低低喚了一聲。

兩人這才看到,沛兒的手臂、手背有幾處燙傷,可能是想護著鍋來著。

但沛兒低著頭不敢說,隻敢拿眼看看大房的人。

沈灩七看到白俊材正一臉得意地看著沛兒。

就是他了!

她對沛兒道:“你先去洗洗,那邊的婆子我打了招呼,也給你留了新桶和帕子。”

握著她手時,又放了傷藥在她手心裏。

“是我不好......”

“別亂承認錯誤,是你的錯你才承認呢!放心,有我呢!”沈灩七笑著安慰。

她看得出來,沛兒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姑娘,之所以被大房一家欺負,是因為她老覺得自己是下人,他們是主子。

沈灩七走到大房麵前。

“是你幹的嗎?”沈灩七問白俊材。

話音未落,就見小八猛衝了過去,照著白俊材手臂上就是一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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