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沈家什麼關係?

蕭琰心裏想著這事兒,反正要替她辦事就去查查吧。

一打聽,昨晚沈家出了事,死的死,傷的傷,聽說遭了劫,但百姓說沈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

這才到哪兒啊!還要一無所有呢!

蕭琰忽然想到什麼,對擎風道:“快!去城門!”

“城門?”

“快!騎馬!別誤了!”

“我的主上啊!你要了我的命算了!還騎馬?!”

蕭琰一想,騎馬那肯定要他半條命,沒有命怎麼幫她辦事。

“總之快!”

擎風將他抱上了馬車,把車趕得飛快,往城門去。

城門邊正在生離死別。

白煜一看,蕭慧清和沈灩七都在隊伍裏,悲喜交加。

“你真是,我們不是說得好好的嗎?怎不守諾?怎還把小七和思兒帶上受苦?”他握住蕭慧清的手。

“一家人得在一起,”蕭慧清笑道,“小七的病好了,你放心。”

“我不能與你們一路,你們一定要照顧好母親和嫂嫂。”白煜又交代幾個年長些的兒子。

“是。”老二把一個大包袱交給父親告訴了父親裏麵有什麼。

這是之前老二聽沈灩七的吩咐,藏在破衣堆裏的東西。

裏麵有換洗衣物,鹿皮鞋,雨披,藥,衣裏縫了金、銀片,不丟這包袱,活到充軍地肯定沒問題。

蕭琰等車停下來,喘了好一會兒才喘順氣,他讓擎風把準備的東西送給白家人去。

本來說是隻擎風來的。

“多謝烈王還惦記著。”白煜十分感動。

這個時候敢來的,都是真心人。

“我家主上和令公子情同手足,自然是要來相送的,還請各位保重。”

蕭琰簡單明了,送的是銀子。

一會昭郡王也到了。

擎風就走到沈灩七身前,遞上了一個玉牌,白玉質地,花紋古樸,墜著個淺黃的流蘇。

“少夫人,這是我家主上的玉牌,他說您救他命,無以為報,隻盼路上能用得著。”

“值錢嗎?”沈灩七放在手裏掂了掂,發現這塊玉比一般玉要更重,以她對珠寶的經驗,看不出這是什麼玉。

“聽我說,少夫人,咱就算是餓肚子也別賣,行嗎?”

“哦,要是我不小心,‘啪唧’摔地上會碎嗎?”

“聽我說,少夫人,咱也別摔地上,行嗎?”

見她把玉牌收進懷裏在,擎風才鬆了一口氣,與各人禮過這才回去複命。

“烈王是腿不好且生得奇醜無比嗎?”沈灩七問身邊的老五白鳴。

“很少有人見過烈王,他身子不好,吹不得風,曬不得太陽,淋不得雨,走不得,躺不得,所以極少出門。”老五想了想答道。

“不會啊!你大哥走時,他還來吊唁了。”沈灩七一臉不可置信。

“他的臉,因為病痛,已經變了形,聽說非常嚇人,所以是戴著麵具的。”老六補充道。

“哦,原來是這樣。”沈灩七望向那輛車,仍是那輛她躲進去過的破車,仍舊看不清他的臉,但看清了他那遮了半邊臉的銀質麵具。

她把玉牌拿出來,拋到空中,用手接住,再拋,再接。

看得擎風就想用輕功飛過來奪。

“主上,這少夫人真是那位?怎麼看也不像啊!”

“她一直在沈家做傻女,太正常豈不是容易被人察覺?”

“好吧,真有些神神叨叨的。”他把話都給蕭琰學了一遍,現在換他家主子神神叨叨地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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