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部人立即回家,即日起宵禁!在街上遊蕩且沒有身份文書的人,統統入獄待查!”領頭的士兵開始驅散人群。

那士兵走一看,原來是白家人,忙行禮:“兩位公子。”

老三白耀客氣地問道:“敢問這位大哥,是出了何事?”

“出了大事,我們也不便多說,還請速速回府為好。”

出了什麼事,隻有沈灩七心裏門兒清。

“身份證......”她喃喃道,把這事兒給忘記了。

在這裏,對於身份認定是極其嚴苛的,沒有身份文書是寸步難行,就算有原主的身份文書也不能用,這倒是個問題了。

“嫂嫂,走吧!我們回家。”老三十分溫柔有禮。

沈灩七決定先回侯府,躲過這兩天,等弄個女子身份文書了再走。

剛抬腳跨進侯府門檻,白家人已經齊齊等在門口了,有侯爺白煜,夫人蕭慧清,還有其他五個小叔。

大家雙眼垂淚,見了沈灩七,卻都擺出了笑臉。

文德侯白煜走上前對沈灩七道:“孩子,總算是找到你了,你受苦了!”

蕭慧清一邊抹著淚一邊將她領進了自己住的院子,安排人幫她梳洗。

所有的人沒有一個嫌棄她癡傻,一路上家人也好、下人也罷,看她的眼神都很自然。

看來,他們早就為七小姐的到來而做了準備。

蕭慧清一邊陪她梳洗,一邊自責。

一是覺得兒子病死,害她剛過門就當了寡婦;二是昨夜有人潛進府裏偷走了東西,還把她也綁了,害她受苦。

“小七呀,我沒有女兒,你叫得我一聲娘,以後你就是我的大女兒,我啊,去請全天堯最好的醫士給你治病,等病好了,我再給你尋一門好親,治不好,你就陪我一輩子,我走了,你也不用怕,你七個弟弟一定會替我照顧你的。”

蕭慧清輕輕地理著她的濕發,溫柔地說。

說著說著,又想起了大兒子,眼淚就落到了沈灩七的手臂上。

沈灩七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。

她沒媽媽,她的媽媽剛生下她,就把她扔進了垃圾桶。

被養母拾回去以後,也是受盡了虐待,直到六歲被瀲灩閣的人帶走。

她抬手替蕭慧清抹去眼淚說:“娘,不哭。”

蕭慧清看著眼神清澈的沈灩七一臉驚喜,有得治呢!還有耳清目明的時候。

她還發現,洗淨以後的沈灩七不再嘴歪眼斜,也沒有流涎淌涕,反而是模樣傾城,可把她歡喜得不得了。

晚上怕她害怕,就兩人睡在一屋。

沈灩七躺在床上,輾轉反側,難以入眠。

蕭慧清還在默默流淚,於是,沈灩七冷靜道:“咱家,可能要出大事。”

“小七何出此言?”蕭慧清忙問。

沈灩七歎了一口氣,對著她噴了些藥,讓她睡了過去。

瀲灩閣,除了女殺手出名,出名的還有藥,救人的、殺人的都有。

而像沈灩七這樣的女孩兒,從進閣的那一刻起,就開始試藥,救人的、殺人的都試。

她起了身,在空間裏換了現代的夜行衣及裝備,離開了房間。

昨晚離開時穿的是白暉的男子常服,想必今天被老三、老四認出來也是因為這件衣。

換了這身以後,任他們描述去吧,看誰能說得清,又有誰會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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