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婁,你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啊。”孟晚拍了拍手,冷笑一聲。

饒是她,也不由感歎胡婁的好手段。也不知道他用這些手段,害了多少人。

孟晚眸光一冷,“進來吧。”

胡婁臉色一變,警惕的看向門外。

‘滴’的一聲,門開了鎖。胡婁瞳孔一縮,轉身想要製服住孟晚,卻被孟晚一腳踢在腳膝蓋後的窩處。

胡婁吃痛,腿一軟,半跪在了地上。

孟晚沒有遲疑,拉著他的手反手一壓一扯,隻聽見胡婁哀嚎一聲,蜷縮在地上,額頭冒著冷汗。

‘啪’的一聲,白熾燈取代了昏黃的燈光,而孟晚也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。

“我沒事。”孟晚拍拍言年的背,明明在局中的人是她,可對方卻比她更像一個局中人,手心冒著汗,一片冰涼。

“再也不準這樣了,這是最後一次了。”言年緊緊抱著孟晚,生怕她消失了一樣。

他的語氣裏滿是後怕,向來布局周密,對一切事情都十分淡定的言年,隻因為進入局裏的人是孟晚,而慌了神。

孟晚點點頭,“不會了不會了。”

這次涉險是她強製性要參加的,她知道,這是斬草除根的絕佳機會。

“咳咳。”徐嬌嬌看著黏膩的兩人,微紅著臉輕咳了兩聲。

孟晚這才反應過來徐嬌嬌也在。

不過她倒沒有徐嬌嬌這麼容易害羞,而是很淡定的從言年的懷抱裏出來。

“上麵怎麼樣?”

“警察已經在查了,現在正在押送他們去派出所,估計很快就要排查到這裏來了。”徐嬌嬌向孟晚報告著最新情況。

“你們……從一開始就在演我?”

胡婁緊咬著牙關,手臂上的痛感讓他整個人仿佛被卸了力氣一樣,爬不起來,隻能像條惡蟲一樣在地上扭曲著。

“是啊,從一開始。”孟晚冷眼俯視著他,著重強調了後四個字。

“徐嬌嬌,你!”胡婁還想說些什麼,卻被孟晚一腳踩在背上。

胡婁悶哼一聲,閉上了嘴巴。

“我?我怎麼樣?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因為一個隻會PUA、畫大餅的劈腿男而背叛從我上大學第一天就一直照顧我,讓我變得更積極開朗的好姐妹?”

徐嬌嬌雙手叉著腰,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凶狠一些,隻可惜她脾氣向來溫和,再怎麼擺姿勢,也給人一種軟軟的好拿捏的感覺。

孟晚勾唇輕笑了一聲,揉了揉她的頭。

“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是我舉辦的聚會?”胡婁緩了緩,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。

孟晚看著他憋得通紅的臉,挑了下眉,點了點頭。她的唇角微微勾起,有一種將大局掌控在手裏的自信感和安定感。

從一開始,設局的人就不是胡婁了。反而多虧他開了這個局,才能讓他們順理成章的將他這顆不定時炸彈順利拆除。

事情還得退回到徐嬌嬌參加完會議的時候。

送徐嬌嬌進去之後,孟晚是準備買完東西就離開的,可是卻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。雖然說徐嬌嬌本身就是共情能力強又敏感的人,但很多時候都是積極又努力的按著自己定下的目標行進,很少有這麼低沉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