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侍者收了請帖後,帶著兩人穿過長廊,兩人這才看到了真正的主會場。

一群年輕人三三兩兩的圍坐在沙發上,桌上有些淩亂,有的在玩著卡牌,有的玩著骰子,徐嬌嬌眼尖,一眼就看到了他們桌子上的籌碼。

“晚晚,那些是什麼?”

“籌碼,玩這種小遊戲會下點注,不一定是錢,也可以是等價的物品或條件。”孟晚順著徐嬌嬌的視線看過去,附在她耳邊解釋著。

徐嬌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尋找著胡婁的身影。

許是心有靈犀,下一秒,胡婁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。

“嬌嬌。”

胡婁的聲音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,不少人停下手裏的動作,朝她們看過來,當兩人的視線看過去時,幾人又迅速低下了頭,不知道和身邊的同伴在討論著什麼。

“胡婁。”徐嬌嬌一時還不太適應這麼多人的視線,聲音也不自覺低了下去。

“你來了怎麼也不和我提前說一聲,我下去接你啊。”

“沒事。”

“你穿這個真好看,看來我的眼光還不錯。”

麵對胡婁直白的誇讚,徐嬌嬌不知道怎麼回話,而胡婁似乎這才看見孟晚一樣。

“哦,孟小姐,沒想到你回來啊,榮幸榮幸。”胡婁伸出手,孟晚卻沒有。

她瞥了一眼徐嬌嬌,對方似乎有些心虛,偏了下頭,避開了孟晚的目光。

“確實也是沒想到是你舉辦的聚會。”孟晚意有所指。

胡婁收回手,沒有半點尷尬的模樣。

“既來之則安之,孟小姐來都來了,現在甩手走人也不太好嘛。大家都是年輕人,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,您大人有大量,多多擔待。”

恰巧侍者走過,胡婁打了個響指,拿起侍者端著的盤子裏的一個高腳杯遞給孟晚。

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,孟晚似笑非笑的接過,什麼也沒說。

“嬌嬌,今天多虧了你,不然我都沒機會和孟大小姐解除誤會。”

徐嬌嬌僵硬地笑了笑,接過胡婁遞過來的酒杯,有些心不在焉。

“但是實在不好意思,你們是新朋友,我作為舉辦人應該陪著你們的,但我現在臨時有點事得下去一趟,很快回來,你們想自便,自便好吧?”

胡婁一臉抱歉,“等會我自罰三杯給你們賠罪,你們先隨意走動走動,這個籌碼你拿著,贏了算你的,輸了算我的。”

胡婁拍了拍徐嬌嬌的肩膀,又朝孟晚抱歉地笑了笑,錯身離開。

“晚晚……”徐嬌嬌低垂著頭,手攥著裙子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
“走吧,不是說了嗎?既來之則安之。”

說罷,孟晚走了過去,卻沒有選擇融入人群,也是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。

人群喧鬧,她仿佛遺世而獨立的蓮花,美得不可方物,又叫人不敢隨意靠近。她隨意的攏了一下頭發,一舉一動,自然卻又叫人移不開眼。

她仿佛生來就是聚光燈的寵兒,無論在哪裏,哪怕是這種同階層的名利場,依舊是最耀眼的那一個。

徐嬌嬌走了過去。

她知道自己會成為綠葉,會成為對比的對象,可這又如何呢?其他人,連當綠葉的資格都沒有,這是屬於她的人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