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可惜，在第三種方案說出來的時候，您就已經沒有選擇權了。”唐祁站了起來，語氣平淡，沒有起伏。
“林白，讓助理送客。”
“好嘞。”林白椅子一轉，撥通了電話。
很快，助理走了進來。
“秦先生，請。”
“唐祁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！”秦淮安手舉起拐杖，卻被唐祁輕輕壓下。
力道看似不大，卻讓秦淮安無法動彈。
“您還沒明白嗎秦老爺子？”唐祁走到秦淮安身邊，附在他耳邊低語。
“從一開始，您就沒有選擇的權利。”
秦淮安瞳孔猛地一縮，徹底明白了這一場所謂的談判，自始至終隻有一個結果。
“送客。”
看秦淮安呆滯的模樣，唐祁沒有半分憐憫，冷漠的吐出兩個字。
辦公室重新恢複寧靜，林白這才舉起手鼓起了掌。
“真是一出好戲，寧願讓外人掰斷自己孫子的腿都不願意道歉，該說有骨氣呢，還是該說夠狠厲呢？”
唐祁瞥了他一眼，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座位上。孟晚搭著二郎腿，在手機上回複著什麼。
“秦淮安要是不狠，可沒辦法穩住岌岌可危的秦家。”手機關上，孟晚回答了林白的疑問。
“能專門培養一個代畫團隊來維持他的人設，還打算讓他的孫子走他這條路來穩固秦家，就足以見得秦淮安已經入魔了。大半輩子都這麼過來了，藝術家人設早已經成為他的束縛，讓他無法放棄目前所得的榮耀，所謂的第三條路，就能看出來他的本性。”
“比起孫子，他更在乎的是秦家的名聲。”林白接下孟晚的話，得出結論。
孟晚點點頭，看向唐祁。
“已經安排好了，那天的視頻到時候也會一並發到網上，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？”
互聯網這一塊，孟晚作為開娛樂公司的，自然會比唐祁的人脈要廣一些，也更知道如何操縱輿論，達到自己想看到的目標。
秦陽那天的小動作，好巧不巧都被孟晚錄著了，更巧的是，秦陽的囂張和惡意太過於明晃晃，他們甚至不需要額外去找證人。
在場的所有人，都是證人。
“沒有其他了，做得好。”
盡管是開著兩個公司的隱藏大佬，在聽到唐祁的誇獎的時候，孟晚還是會不自覺的勾了勾唇。
“不過，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選擇的話，為什麼不直接發布，而是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？”
“因為這樣子更有趣啊。”兩人同時回道。
太過於理所當然，反而讓林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再一次慶幸自己是友軍，不是敵方，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你想，早上我們去了一趟，他自己不給我們進，後果就是他要自己腆著一張老臉，明知道我們要給他一個下馬威還必須得過來。”
孟晚雙手環胸，明明沒有和唐祁事先串通好，卻能夠在一瞬間就明白唐祁的用意。
“其次，我們故意給他兩個選擇，在他搖擺不定的時候給出致命的第三個選擇，而他也會在這三個選擇之中找到他相對能接受的，等他反應過來，他內心的醜陋早已經顯露無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