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錯了，姐，我唯一的姐，我不敢了，真不敢了。”陳六雙手合十，就差沒跪下來了。
“我可以問個問題嗎？”孟知禮突然出聲，讓三人的視線同時轉向他。
“房間和大廳都有一股藥香味，我列出了成分，可總覺得少寫了一種味道，方便的話，能麻煩陳老先生幫小輩解答一下疑惑嗎？”
聞言，陳雄有了些許興趣。他看向孟晚，後者勾了勾唇，表示自己沒有示意孟知禮做過任何事情。
“你都列出了什麼材料？”
“沉香、安息香……”孟知禮一一列出，大概的克數也能說出個八九分準。
陳雄點點頭，“丫頭，最後一味你說吧。”
“是白芷。”
“白芷？”孟知禮有些驚訝。
“是，不過劑量很低，你能聞到就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孟知禮突如其來的技能點，也讓孟晚微微有些錯愕。
“珍稀藥材你倒說得精準，普通的反而忽略了。”陳雄補了一句。“早些年學過？”
“小時候泡中藥裏長大的，喝多了也就學了一些，基礎的也都知道。”孟知禮恭恭敬敬地回道。
陳雄點點頭，似乎在思考什麼，視線停留在孟知禮臉上。
“這個是你自己寫的？”陳雄掏出紙條，孟知禮一看就知道是孟晚讓他寫下藥方的那張紙。他有些訝異，應了一句後看向孟晚。
孟晚沒說話，看上去還顯得有些無辜。
“治什麼的？”
孟知禮被這麼一問，心髒砰砰直跳。他強壓著激動，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一些，一遍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講完後，場麵沉寂了一下，孟知禮大氣不敢出，緊抿著唇，好看修長的手交扣在一起，透露他的緊張。
“有沒有興趣跟我這個老頭子學點東西？”
孟知禮瞳孔放大，下意識看向孟晚。孟晚挑了下眉，唇角微微勾起。
“您意思是……”
“老頭子我無妻無子，有天賦的孩子我也不是沒見過，隻不過都無心做這一行。”陳雄看了眼孟晚，意有所指，但很快又將視線放在了孟知禮身上。
“你這孩子天賦不錯，看起來也是個沉穩孩子，正巧你這身體也得來我這調理個大半年，我教，你願不願意學啊？”
孟知禮難掩驚訝，微張著嘴，說半響說不出來話。孟晚看不下去，按著他的背就朝著陳雄鞠了一躬。
“能……能和您學習，是我的榮幸，我從接觸這一行開始就一直很崇拜您，您的論文和著作我都看了十幾遍，每看一次都受益匪淺，也有打算大學選擇中醫學，我一直期待有一天能見到您一麵，我……我……我一定努力學習，不辜負您的教導。”
孟知禮心髒劇烈跳動著，耳根子通紅，聲音也微微顫抖著。
陳雄眯著眼睛，笑了兩聲，看上去心情很是愉悅。
“事情突然了點，該有的禮儀還是不能少，複雜的就算了，敬茶還是要的。小六，端茶過來。”
“是！”陳六立馬照做。
他沒什麼天賦，雖然也跟在陳雄身邊學東西，但是也就半吊子水平晃蕩，勝在辦事利落，關鍵時刻也都靠譜。雖然每天師傅師傅的叫著，但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，怕出去了敗壞了陳雄名聲，所以從沒有正經拜過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