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一切都是妄虛，無劍更勝有劍。”
在這一刻天滅仿佛醒悟了什麼，全身已經被劍氣籠罩。
李長夜沉默了。
不滯於物，草木竹石均可為劍、自此精修，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。
無劍勝有劍想要做到談何容易。
想不到天意卻是第一做到的。
在這一刻，天滅伸出了手，隻是揮舞了一下。
李長夜的臉上已經被劃開一個缺口。
在這一刻，他臉上多了一絲茫然。
“好可怕的劍氣。”
“李長夜，你現在絕非是我的對手了。”
“不過我給你一個機會。”
“放下你手中的劍，真正與我對抗。”
李長夜沒有說話，他手中的劍並不是實體，而是劍意形成的。
可即便如此，他也沒有丟棄手中的劍。
無劍勝有劍，他早就掌握了。
可他卻並沒有做到過。
看著李長夜臉上的猶豫，天滅眼神閃過一絲不屑。
“我還是高看你了。”
“死吧。”
他揮動手掌，在這一刻，他就是劍。
無窮無盡的劍氣不斷擴散出去。
李長夜的身影閃爍著，利用手中的劍，躲開一道又一道傷痕。
然而即便如此，李長夜卻依然感覺到了驚訝。
他能感覺到天滅的實力變強了。
天滅爆發無窮劍氣，他已經不需要劍，因此無窮無盡的劍氣，被他召喚出來。
無數的劍氣不斷絞殺著。
一時間李長夜隻剩下躲閃之力。
“為何不放下手中的劍？”
“我能感覺到，你明明也掌握了這個境界。”
“這就是劍道最高境界。”
“你為何不放下？”
聽到這樣的話，李長夜仿佛醍醐灌頂。
他猛地鬆開手，仿佛要放下一樣。
天滅看到這裏，並沒有阻止，而是臉上多了一絲笑意。
放下手中劍的李長夜，才真正讓他感覺到了威脅。
然而這時，李長夜卻伸出手，抓住了快要消散的劍。
“不，無論如何，我都不會放棄手中的劍。”
“無劍勝有劍，絕不是劍道的巔峰。”
“如果我修煉劍道隻是為了放下，當初我就不該持劍。”
說著他怒吼一聲，直接爆發可怕力量。
在這一刻，他揮動手中的劍，就這樣完全爆發出去。
在這一刻，可怕的劍氣擴散出去。
天滅又驚又怒：“混賬！”
“李長夜，你真的是在找死！”
在這一刻，他真正感覺到了羞辱。
李長夜拒絕了放下手中的劍。
那麼他就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。
“你太讓我失望了！”
他揮動手臂，無窮無盡的劍氣，就這樣擴散出去。
劍氣肆虐而過，霎那之間，李長夜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。
他微閉上眼睛，隻感覺到可笑。
此刻的他，真正感覺到了，什麼叫做絕望。
天滅的實力已經完全壓製了他。
更別說他的劍道修為了。
李長夜不斷躲閃著，卻處處受製。
“你就隻知道躲閃嗎？”
“死亡才是你的歸宿。”
天滅獰笑說道。
在這一刻，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李長夜的滅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