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桑一仰頭，“不請我進貴府坐坐？”
“快快請進！”
守門的小廝暗自慶幸剛才自己忍住了脾氣沒有懟回去。
蘇淳熙意外，南習對莫桑的態度，並不像她想象中那般，反而對莫桑非常的寬容，現在才有些理解範老說如果能讓莫桑引薦是最好的。
南習雖已上了年紀，卻仍然能看得出年輕時的意氣風發，步伐穩健。
“多年不見，莫兄可好？”
“好的很，你倒是更為排場大了，還得通傳。”
南習嗬嗬的笑著，好像並不在意莫桑的調侃，來到前廳。
上茶的丫鬟看到聶淵，皆羞紅了臉。
莫桑捋著胡須：“這是戰神聶淵，我孫女婿，年紀尚輕，還需調教。”
聶淵低笑，恭敬行禮：“晚輩聶淵拜見南長輩。”
南習一驚，趕忙起身：“久仰久仰，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膽識和才氣，實乃罕見之雄才。”
莫桑悄悄染上得意之色，趕忙又裝作非常鎮定的模樣。
南習回頭，“莫兄好似隻有一位嫡孫，這孫女……”
莫桑擺擺手：“我這孫女蘇淳熙，亦是我的得意親傳弟子。”
蘇淳熙上前行禮：“南伯伯好。”
南習笑的和藹，“好好。”
“好了，介紹完了，明兒過年，我等住哪兒？”莫桑大大咧咧的問道。
南習並沒有在意他沒有介紹自己，笑得無奈：“多年不見，莫兄還是如此，不知你們來，沒有好好收拾，暫且先住客房。”
“來人，去將上等客房收拾出來。”
……
蘇淳熙先回到客房，聶淵在前廳與莫桑和節度使談了一下午的話，直到晚飯有人來通傳，蘇淳熙去了前廳，幾人才堪堪談完，從書房出來。
這裏是南方，雖是冬天，卻也不是很冷，依然滿園春色。
飯後聶淵拉著蘇淳熙往客房走，“南大人可同意？”
聶淵點頭，“嗯，他好似欠了你師父莫大的人情。”
蘇淳熙了然，“不然範老也不會提出讓我師父引薦了，可再大的恩情，如此大事，”
聶淵捏著蘇淳熙的小手，輕輕揉著：“事情再大，若事不關己才會高高掛起，可若事情影響到他，這些節度使們自然會見風使舵。”
“防患於未然，聶雲峰若做個好皇帝，自然可以安然無恙，若不然……這謀權篡位得來的皇位，可無人能服！”
蘇淳熙與他十指相扣，“那接下來我們回京嗎？”
“過幾日去幽州，你祖父現在恐怕已經到了幽州。”
……
第二日便是大年初一，說來，這一世，她好似鮮少在自己的家過年。
皇上駕崩舉國服喪，所以也都是極其簡單的儀式。
而南習更是無心過年，蘇淳熙和聶淵攜手出來時，南習早已在門外等候。
一同前往杜陵，找杜陵節度使！
“聶淵小兄弟日的話，可是讓老夫一夜難眠，新皇登基三把火，這火怕是沒多久便要燒過來了，老夫坐擁十萬軍，到時候若真如我們所推測，那便聽候聶將軍調遣！”
“多謝南前輩。”
“不必謝我，莫桑既會幫你，欠他人情之人可不少，定會事半功倍，到時候你自會知曉”
……
莫川芎和蘇淳熙一同想到了那個炸著毛髒兮兮的糟老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