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臘月二十三,都會在宮中舉行宮宴,且都是皇親國戚。
而今年的宮宴更是特別,放眼望去全是素衣,因戴孝中菜色也都是極其簡單的素菜。
蘇淳熙覺得這宮宴該如何過下去呢?
好嘛,不能歌舞,卻有人開始唱大戲!
待祭拜完列祖列宗,還未退出宗廟祠堂,便聽到一個及其聒噪的聲音帶著挑釁:“聶將軍可真是有趣,你們一家可是犯了什麼忌諱不成?老的老的殘廢,小的小的也是個殘廢,將來這兒孫……”
“蕭牧!不出來管管你這沒大沒小的禍孫嗎?”聶雲川暴喝一聲!
蕭太傅蕭牧捋著胡須,慢悠悠道:“盛兒,不得無禮!”
蕭盛撇嘴一笑:“是爺爺,孫兒錯了,不該和這殘廢計較!”
蘇淳熙冷著眼:“榮安王押送輜重遭劫持,於公便是為國犧牲,我夫君當年的事,就連先皇都說是為了天下蒼生,為大晉犧牲,戰場上無數的士兵、將領、冒著生命危險與敵軍廝殺,死的死,傷的傷,一傷便是一輩子,一生!也要遭到你們如此嗤笑嗎?蕭家這是藐視先皇還是藐視所有為國家犧牲的英雄?”
蘇淳熙的聲音清麗且在這宗堂中極具穿透力!
蕭盛憋著一張通紅的臉,“你個女人,胡說八道什麼?我何時……”
蕭牧卻低頭笑:“這藐視先皇還是藐視為國家犧牲的英雄,蕭家哪個都不敢,老朽在這裏替孫兒向榮安王及聶將軍道歉。”
蘇淳熙笑:“蕭太傅總給孫兒擦屁股要擦到何時呢?”
蕭盛惱怒:“賤人!我爺爺跟你們道歉,已是給你臉麵,你竟然不要?我看你們也別在這裝什麼英雄!我姐姐蕭筱竹難道不是你們殺的?”
聶淵眯了眯眼,“看來蕭家並沒有好好教導孫兒!”
話音剛落便閃身至蕭盛麵前,單手捏住蕭盛的脖子提起來,一個清脆的耳光,緊接著“碰”的一聲摔在遠處,聲音瞬間響徹整個宗堂。
皇上聶雲峰沉聲:“你們當朕死的嗎?”
蕭盛在地上蜷縮起來,表情痛苦的爬起來:“請皇上治聶淵夫婦的罪!臣子狀告他們殺了蕭家長孫女蕭筱竹,還狀告他們殿前失儀!”
聶淵冷眼瞥向蕭盛,蕭盛一個激靈跪著往後挪了挪身子。
蘇淳熙:“蕭筱竹死在自己做的鐵龍自己找的狼嘴裏,跟我們何幹?”
蕭牧也黑了臉色,“聶將軍過分了!”
“本將軍說過,你若不教,那便我來教!”
寧義邪魅的看著,似乎還有些興奮。
蕭太後,曾經的蕭貴妃:“聶將軍不要太過分!”
聶淵挑了挑眉:“怎麼蕭家人多?”
蕭太後轉頭:“皇上!他如此過分總該治治!”
皇上垂在兩側的手握成了拳,“聶將軍殿前失儀,茲交出兵權,退出宮宴!”
“臣遵旨。”聶淵微勾唇角,將帽頂的徽章取下交給了一旁的陳德勝。
“且慢!”
蕭牧出聲,將眾人目光吸引過去。
“望皇上三思,殿前失儀,不至於收回兵權。”
“祖父!”
“父親!”
蕭太後與蕭盛露出同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!
皇上瞧著蘇牧,猶豫一番,握緊的拳頭,手指甲掐進了肉裏:“既然蕭太傅為你求情,那便暫且留著兵符,但因殿前失儀,逐出皇宮!蕭盛!殿前失儀同樣逐出皇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