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淳熙!這裏是浣洗局,雖無品階,卻也是你們的管事,來了這等地方你還想翻身?”
“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從浣洗局出去的貴人也不是沒有,望姑姑斟酌!”
“落毛的鳳凰不如雞,飛黃騰達的是有,可這幾十年間才出一個,就憑……”話音未落
蘇淳熙上前便將一粒藥丸塞進她嘴裏,入口即化。
方姑姑驚呼:“你給我吃了什麼?”
蘇淳熙眉眼彎彎,“望腸穿,三天一次毒發,讓人生不如死,三日後給姑姑解藥。”
“敢將毒品帶入皇宮,這是死罪!”
“僅此一顆,已經到了姑姑肚裏,查無實證!”
“噢,對了,我乃神醫莫桑親傳弟子,毒藥是我親配,非我旁人不可解,姑姑可以一試,不過隻有三日時間。”
“我住哪裏?”蘇淳熙眨著一雙杏眼,要多無辜有多無辜。
“你……”方姑姑氣急,卻也害怕,最終領著蘇淳熙來到房間,大通鋪。
蘇淳熙不甚滿意,說道:“咱倆換換!我不習慣睡覺時旁邊有人!”
方姑姑冷著臉:“休想!”
蘇淳熙眨了眨眼睛,無奈道:“那我先委屈三日,三日後咱們再換!”
“……”
方姑姑咬著牙,“這堆衣裳歸你洗,浣洗局規矩,洗不完沒有晚飯!”
“知道了,放著吧。”
蘇淳熙瞧都沒瞧,反而在浣洗局整整參觀了半個時辰,這裏可真大!
“蘇淳熙!你不洗衣裳,瞎溜達什麼?”
“參觀參觀,你們這裏還真大。”
“蘇淳熙!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到了晚上,蘇淳熙背著手,往廚房走去。
不讓她吃飯!想想那群浣洗宮女的飯菜,她都沒有食欲,在家裏錦衣玉食慣了的,他家官品級雖不高,可每日花哨卻不少,光蘇景天手裏的鋪子就夠他們享用一生。
突然一個黑影將她拉入角門後,蘇淳熙剛要叫,便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,嗅著熟悉的青木香,蘇淳熙伸手抱住了他的腰。
“你怎知我走這裏?”
聶淵低笑:“看到你被姑姑罰了飯。”
蘇淳熙撇撇嘴,“我還不想吃呢,看著都難以下咽。”
“所以我就來了,怎能苦待了小饞貓的胃呢?”聶淵說著攬著她的腰上了牆頭,來到明翠宮。
房間裏一桌子吃食,蘇淳熙確是餓得緊,往嘴裏塞了一個丸子。
聶淵修長白皙的手給她剝好了螃蟹,整整齊齊放在盤子裏。
蘇淳熙抿嘴笑,“哥哥小時候就是這樣,連剝螃蟹都像在帶兵,碼得如此整齊。”
“今日我能保你不來宮裏,為何要答應進來?”
蘇淳熙咽下一口蟹肉,“你才回京,就收拾了高家,現在又和太後對上,太後背後有蕭家,錯綜複雜,我敢進來,自有分寸。”
聶淵凝視著她,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溫柔如春水,“我在宮中還沒有什麼勢力,我在外麵鞭長莫及,青絲留下照顧你,明日她會被調去浣洗局。”
蘇淳熙點頭,“不用擔心我。”
聶淵摸了摸她的臉,“好,我會盡快解決,將你從宮裏接回去。”
蘇淳熙自顧自的吃飯,她不想給他任何壓力。
“以後吃飯去禦膳房,有師傅給你留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