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淳熙一邊拉著白淑髯在橋上慢慢往外走,一邊囑咐“娘~回去後還得繼續裝病,和爹爹商量好計策,引蛇出洞,抓出內鬼。”
“娘知曉,倒是你,留在這裏總歸是要受罪的,萬不要委屈了自己。”
蘇淳熙垂下睫毛,手指有些用力的扣著指甲,“娘,若有聶淵哥哥的消息,一定第一時間來信告訴我。”
白淑髯摸了摸女兒的發髻,“娘記下了。”
白淑髯想將方二和彩桃留下,蘇淳熙卻說留這麼多人不太方便,最後隻留下了彩桃。
……
“師父,我給您買個新的書櫃吧?”
“沒必要,湊合能用。”
“師父,您醫術如此精湛,竟過的這般清貧,沒關係買家具的錢徒兒出。”
莫桑捋著胡須,“為師不差錢,可為師出不去這山,為師又不敢將錢給那個臭小子,不靠譜!”
原來如此……
來這裏已經大半年過去,每日蘇淳熙和莫川芎一起聽學,別說,還真分散了一些莫桑的注意力,莫川芎從每日挨打八回,變成了四回……
現在蘇淳熙才了解,原來莫川芎的父母已經雙雙去世,隻留了這麼一絲血脈,莫桑隻想將畢生所學全部繼承給他,奈何這孩子是一點天賦都沒有,還整日總思想著當大將軍!
……
彩桃在院中一邊摘著菜,一邊欣賞著自家小姐長大後的傾城容貌……
陽光撒進窗戶,照在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身上,隻見她用一根絲帶將頭發挽起,穿了一身利索的藕荷色衣裙,身材婀娜,肌膚勝雪,容色絕麗,美得像一幅畫。
蘇淳熙看著手中的家信,眼光柔和,原來小衡哥兒已經啟蒙了,落款處仍然寫著,聶淵無消息……
八年了,每封家信裏都是無消息……
蘇淳熙將信放好,把東屋的藥材一一擺在院中曬著。
又將剛剛曬幹的衣裳疊好,送回到莫桑屋裏。
一進門將地上的醫書撿起來,整整齊齊放在書櫃裏,又將衣裳放進衣櫃中,隨手拿起床上團成一團的外袍,來到院中,丟進衣盆裏。
莫桑靠在搖椅裏,扇子擋著臉,懶洋洋,“熙熙不必麻煩,那衣服沒穿幾回,今日晌午熱了起來,才脫下來,等夜間涼了,為師還能穿穿。”
“師父,衣裳都臭了。”
“……胡說,明明才剛穿了沒幾天。”
蘇淳熙不理他,拿起將衣裳洗幹淨掛了起來,彩桃已經在做午飯,香味飄了滿園……
莫桑舔了舔嘴巴,:“彩桃丫頭做飯是香啊,徒兒,下午去趟鎮上,打二兩酒,在買些肉回來燉燉。”
“師父,我釀的青梅酒,您不嚐嚐?”
“早嚐了,不夠烈!還是打的酒夠勁兒。”
“成~下午給您打去。”
……
用罷飯,蘇淳熙和彩桃來到寧遠鎮,先去了弘揚武館。
將幹淨的衣裳給了眼前已經長成寬闊的肩膀,古銅色的肌膚,且一張帥氣陽剛麵容的莫川芎。
莫川芎接過衣裳,道了謝“熙熙今日有空下山。”
“師兄還說呢,你都半月未回家了,也不怕師父罵你。”
“就是怕他罵才不想回。”
“師父心中掛念,找個時間回去看看。”
“有你和彩桃姐在,老頭兒在家高興著呢,我若回去給他裝一肚子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