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下午。
濱江公園,還是那個親水廊台上。
楊星宇手中仍然握著一支路亞魚竿,站在那裏釣魚,老虎楊星威坐在岸上的長椅上抽煙。
楊星宇釣了半個多小時,毛都沒釣到一根。
然後,穿著寬鬆的黑色羽絨服的耿秀雲來了,手裏拎著隻棕色皮包的她,表情很冷。
來到楊星宇身旁,她不愉地問:“你到底有完沒完?這幾天老是約我來這裏,不曉得的人,還以為我跟你有一腿,在約會呢!風聲要是傳到我丈夫耳朵裏,你說他會怎麼想?”
她結婚後,就一直在避免單獨和成年男子見麵。
可自從認識楊星宇後,她這一原則就不斷被打破。
偏偏她又有把柄在楊星宇手裏,所以,楊星宇每次叫她出來見麵,她還不敢不給麵子。
隨著和楊星宇合作的次數多了,楊星宇手裏關於她的把柄,已經越來越多,越來越致命。
她……
已經回不了頭了。
楊星宇瞥她一眼,微笑道:“那我們今天就多聊了一會,盡量一次把話說完,那以後就不用經常喊你出來了,你覺得怎麼樣?”
耿秀雲白他一眼,沒好氣道:“你想聊什麼?趕緊!”
楊星宇:“易學富感冒了嗎?”
耿秀雲:“……”
一陣無語後,耿秀雲冷著臉回答:“你沒去求證嗎?如你所願,我半夜揭了他被子,他已經重感冒兩天了,也兩天沒回家了。”
楊星宇有點意外,“他為什麼兩天不回家?”
難道是他們的夫妻感情出問題了?
楊星宇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,就聽見耿秀雲說:“你說呢?我家兩個孩子都還小,抵抗力弱,他怕把感冒傳染給兩個小家夥,這兩天就沒回來住了。你還想問什麼?”
楊星宇有點訝異,這易學富還挺像個好爸爸。
仔細想想,易學富做生意的時候,違法的事雖然幹過不少,但做父親好像還不錯,要不然也不會在明知道長子易惟文患上艾滋後,還這麼想幫易惟文脫罪。
“我聽說最近有人在傳易學富也得了艾滋,你跟我說說,這個謠言,對他最近的生意有沒有什麼影響?”
楊星宇換了個話題。
耿秀雲蹙眉轉臉看著他的臉,“這個謠言不是你傳的嗎?還你聽說?這裏又沒別人,你至於跟我玩這一套嗎?”
楊星宇微微失笑,但他還是不想在耿秀雲麵前承認那個謠言是他傳的。
原因?
隻因傳播謠言,並不是什麼光采的事。
而不光彩的事,為什麼要承認呢?
“你誤會了,這個謠言不是我傳的。”
楊星宇微笑否認。
耿秀雲懷疑地看著他,“不是你傳的,還能是傳的?”
楊星宇搖頭,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莫非你覺得你丈夫就我這麼一個對手?就沒別人跟他有恩怨了?”
他這麼一說,耿秀雲神色果然就猶疑了。
楊星宇:“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吧!最近的謠言,對易學富的生意有沒有什麼影響?”
耿秀雲眉頭微鎖,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楊星宇:“知己知彼、百戰不殆啊!多了解一點他的信息,難道不好嗎?”
耿秀雲:“我已經給你那麼多他的把柄,難道還不夠你對付他嗎?你還問他的生意做什麼?”
耿秀雲的神色已經有點警惕。
她能接受楊星宇把她丈夫易學富送進監獄,但她不能接受楊星宇對易學富的生意下手。
因為她已經在等著易學富進監獄後,她來接手易學富的巨龍集團。
楊星宇有點奇怪她此時的反應。
她眼裏的警惕之色,楊星宇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她在警惕什麼?
她都把易學富那麼多違法記錄給他了,難道她還擔心易學富敗在他楊星宇手裏?
“你……你想從董事長夫人,升級成董事長?”
楊星宇眯起眼睛盯著她的臉,緩緩問道。
他想到了這個可能。
耿秀雲瞳孔微微一縮,沒有立即回應,但她的反應,已經告訴了楊星宇答案。
“當然不是!我一個全職太太,怎麼可能掌控那麼大一個集團公司?你覺得我能打理那樣的公司嗎?”
耿秀雲沉聲否認。
楊星宇卻不信她這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