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的情況下,他易惟文除了想及時行樂,讓更多人感受到他現在的痛苦,他還想快意恩仇,報仇不隔夜的那種。
她今天約易惟文見麵,隻是因為楊星宇的威脅,讓她幫忙鎖定易惟文的位置。
從頭到尾,她都沒想過真要去見易惟文。
她又不傻,當初她陷害易惟文被親爹誤會,導致他們父子反目,她清楚易惟文絕對很恨她。
這種情況下,她怎麼可能和他單獨見麵?
萬一他對她動手怎麼辦?
她一個女人,難道還能打得過他一個大男人?
從一開始,她就打算提供一個時間和地點,讓易惟文去那裏,而她把這個時間和地點,告訴楊星宇,就等於幫楊星宇定位了易惟文。
別說,這種讓易惟文自投羅網的感覺,還真挺不錯。
“看上去像個傻鳥?嗬!你就是個傻鳥!”
放下手機,耿秀雲微笑自語。
另一邊。
被耿秀雲耍了的易惟文,黑著臉氣呼呼地起身大步走人。
卻在經過一處轉角位置的時候,與轉角處突然拐出來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青撞了一下。
這小年青倒是很有禮貌,連忙低頭連聲道歉:“啊,對不起、對不起!”
“草!眼睛瞎了嗎?滾!!”
心裏怒火正盛的易惟文怒瞪對方一眼,嘴裏喝罵著,抬手撣了撣自己剛剛被撞的地方,似乎這裏被撞髒了。
小年青被罵得頭也不敢抬,隻是連聲道歉。
易惟文見這家夥這麼慫,當即就上前一腳將這小年青踹了一個趔趄。
“滾!這踏馬晦氣!”
踹完,易惟文喝罵了一句,見這家夥趕緊跑遠幾步,易惟文才黑著臉掉頭就走。
以前沒患艾滋的時候,他還沒這麼囂張。
但自從患上了艾滋,他就像是拿到了牛b證,看什麼都不爽,心裏也受不得半點氣,隻要有氣,就一定要當場發泄出來。
至於原因?
無它!
就是圖一個爽!
“嗯、嗯,好,我明白。”
結束通話後,這小年青才彎腰拍了拍自己剛剛被易惟文踹了一腳的大腿。
沒錯,他就是楚慶峰導演派來的人。
……
花開兩朵、各表一枝。
就在楚慶峰這邊終於找到並盯上易惟文的時候,楊星宇則坐在車裏,前往今天被砸的6號店。
車裏就他和老虎。
他坐在後排,老虎開車。
車裏挺安靜。
楊星宇想去看看被砸的店麵現場,表情沉靜如水。
開車的老虎通過車內觀後鏡看了楊星宇幾眼,忽然輕咳一聲,引起楊星宇的注意後,老虎忍不住問:“阿宇,我覺得這一定是昨晚那幾個家夥的報複,特別是那個姓易的富二代!我覺得一定是他派人來砸的。”
老虎都看出來了。
楊星宇微微笑了下,嗯了聲。
老虎見他有反應,就問:“不過,阿宇,你昨晚說是姓易的他們先動的手,這麼說的話,昨晚你屬於正當防衛啊!當時你要是報警了,說不定那幾個家夥就被拘留了,也就沒今天砸店的事了,伱昨晚怎麼就不讓我報警呢?”
楊星宇看了他一眼,輕聲問:“你以為正當防衛這麼容易被認定嗎?”
“不容易嗎?當時現場那麼多人,應該能找到證人,而且走廊裏好像也有監控。”
老虎說出自己的看法。
楊星宇微微搖頭,“沒那麼簡單,那些證人、監控,可能也就隻能證明不是我先動的手,但這種情況,很可能會被定性為互毆,互毆你懂嗎?”
老虎:“……”
啞然片刻,老虎忍不住又問:“你現在這麼有錢,請個律師,也不能被定性為正當防衛嗎?”
楊星宇還是搖頭,輕歎道:“為了這點事,請律師,值得嗎?就算最後被定性為正當防衛又怎麼樣?我又沒受傷,反而是他們幾個受傷了,萬一要是定不了正當防衛,我恐怕還要給他們掏醫藥費。說到底,就算能被認定為正當防衛,了不起也隻是拘留他們幾天,畢竟,我沒受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