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前後的客人、小姐、服務業都看呆了。
甄歆也怔怔地看著這一幕。
她當初決定和楊星宇在一起的時候,就在濱江公園親眼目睹楊星宇一挑幾,幹翻好幾個歹徒。
那天晚上,她也像現在這樣,被他護在身後。
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幾個歹徒,是她母親蘇風華安排的。
而今晚此時此刻,她又看見了楊星宇為了保護她而和人動手。
其實,她和楊星宇正式交往後,對楊星宇的身手是沒什麼直觀感受的,因為楊星宇這個家夥,明明很能打,卻早早給自己安排了保鏢——老虎。
有什麼需要動手的事,都是老虎代勞。
今晚要不是老虎在ktv外麵,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,楊星宇肯定還是不會親自動手。
此時。
楊星宇放倒對方五人後,因為剛剛最後一招是轉身肘擊,所以,他此時是麵對著最後一個人的。
最後的這個男人,剛剛從楊星宇身後偷襲,想打楊星宇後腦勺。
楊星宇剛剛沒跟他計較,現在其他幾個人都被放倒了,自然就輪到這最後一人了。
隻見楊星宇冷著臉,一步步走近這最後一人。
楊星宇進一步,這人就退一步,楊星宇進兩步,這人就退兩步,酒勁早就被嚇飛了,隻見這人麵色蒼白,眼神驚恐,眼珠轉來轉去,似乎想找個地方逃跑。
楊星宇停下腳步,對他勾勾手指,冷聲道:“過來!”
“不!我不過來,兄弟……不、不是!哥!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你放我一馬,我真的錯了。”
剛剛偷襲楊星宇的這人,此時果斷認慫求饒。
求饒的時候,還雙手合十。
可惜,楊星宇最恨別人在自己背後偷襲自己。
因為向來隻有他偷襲別人,還沒別人偷襲過他,對這種打架的時候,和自己走同一種路線的人,楊星宇格外厭惡。
關鍵是——對方六個人,五個已經躺下了,隻剩下最後一個還沒躺下,就讓楊星宇覺得不太圓滿。
這大概是一種強迫症。
好像很多人都有這種強迫症。
比如:打台球的時候,隻剩下最後一顆球的時候,每個人都想把這最後一顆球打進洞再收手。
也比如:掃地的時候,看見最後一點垃圾還沒掃完,正常人都會選擇把最後那點垃圾掃完。
於是,楊星宇繼續往前逼近。
隨著他的逼近,剛剛跟楊星宇求饒的這人,臉色一變,連忙加快速度往後急退。
楊星宇也加快腳步。
當這人退到甄歆旁邊,目光瞥見甄歆時,這人眼睛一亮,突然就衝向甄歆。
似乎想抓住甄歆來威脅楊星宇。
而就在他衝向甄歆的那一刻,楊星宇突然猛衝過來,本來隻是步步逼近的楊星宇,突然如疾馳的卡車猛衝過來。
在衝到這人近前的時候,楊星宇身影倏然一側,右肩在前,“嘭……”一聲撞在這人胸口。
“啊!!”
胸口被撞中的男子,真像是被疾馳的卡車撞中一般,雙腳頓時離地,倒飛出去一米多,才重重摔在地上。
落地的時候,胃裏的酒水伴著鮮血從口中噴出。
楊星宇這時才冷著臉緩緩站直雙腿,當這家夥突然衝向甄歆的時候,楊星宇就知道正當防衛的機會又出現了。
他楊星宇當年在大學學的散打。
但學著學著,他就學歪了。
他開始琢磨一些散打之外的招式,就像剛才這一記鐵山靠。
他喜歡練一些威力大、用著順手的招式。
不管那是不是散打裏的招式。
從小到大,他一直都是一個實用主義者。
隻學對自己有用的東西。
“你沒事吧?”
甄歆輕聲詢問,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,重點看他的雙手,因為她剛才就注意到他和人拳對拳地打了一下。
“沒事。”
楊星宇搖搖頭。
這時,ktv的保安姍姍來遲,快步跑過來,一個經理模樣的人也快步從電梯裏跑出來,大聲喝問出了什麼事。
楊星宇冷眼掃過這些人,又掏出手機,撥給外麵的老虎,這次終於沒人敢來搶他的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