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綃正端著藥進來,看見他要出去,有些擔心:“將軍,這幾天天氣愈發寒冷,您的舊疾又發作了,還是先把藥吃了再去吧。”
葉懷忠卻道:“先放著吧,待本將去看看之後,回來再喝。”說完,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紅綃望著他高大的背影,又看了看手中的那碗藥,嘴一噘:“讓你喝了再去又不聽,待會晚上痛的時候,可別叫我。”
嘴裏是這麼說,可還是小心翼翼地把藥放到了一旁,並拿東西蓋住,然後,坐到了一旁,順手拿起了旁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。
可剛拿起書,準備好好看的時候,眼皮不知為何突然狂跳了起來。
她連忙揉了揉眼睛,但眼皮還是依舊跳個不停,不知為何,她心中騰地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。
“不行,我得去看看。”她趕緊拿起劍,讓一旁的人給她牽來馬,她瀟灑地一躍而上,然後,騎著馬追著葉懷忠而去。
事實上,紅綃的擔心是對的。
葉懷忠趕到東邊的時候,果然看見一夥蒙著麵的流寇,正在那裏大肆地搶著路過的老百姓們的糧食。
看到官兵來了之後,那夥蒙麵人不僅沒有收手,反而更加猖獗了,揮舞著手中的刀,照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便砍了下去。
“住手!”葉懷忠聲到人到,劍也到,從那名流寇的刀下救下了那個小男孩。
那夥蒙麵人見葉懷忠親自來了,不但沒有像以前那樣立即撤離,反而是相互間一吆喝,全都朝葉懷忠他們殺過來。
像這樣流寇事件幾乎幾天就一次,所以,葉懷忠也隻當他們是普通的流寇,隻帶了一小隊人馬過來。
可是,這一次,這些流寇似乎與之前不大一樣,他們的武功也超出之前的那些流寇許多。
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?”葉懷忠畢竟縱橫沙場幾十年,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。
“要你命的人!”那些黑衣人越戰越勇,葉懷忠帶來的那些將士,很快就被殺了個幹淨,現在,隻剩下葉懷忠一人了。
“葉懷忠,今天便是你的死期!”為首的那名黑衣蒙麵人目露凶光,或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對付葉懷忠了,於是,示意一旁的手下退至一旁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葉懷忠剛才不慎,胸口被他踢了一腳,此時,又值他舊疾複發,楚天涯他們又都被他派去了別處,現在就算要趕過來,那也不是一下子的事情,看來,今天這事有些不對勁。
那黑衣蒙麵人陰陰一笑:“葉懷忠,看在你馬上就要死了的份,你爺我就告訴你,我是誰,你還是記得曾被你廢掉一隻手臂的阿那提將軍嗎?”
“你,你是他什麼人?”葉懷忠眯起了寒眸。
黑衣蒙麵人緩緩地摘下臉上的麵紗,赫然是阿布達!
“我就是他的兒子阿布達!今天,我就是來替我爹報仇血恨的!”阿布達目光一狠,手中的長劍已然朝葉懷忠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