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倒是說在了皇後的心坎兒上,她譏諷地看著楚天歌:“你今天說的楚凰歌不是傻子,可是真的?”
楚天歌頓時挺直了身體:“皇後娘娘,臣女不敢欺瞞!這些都是真的!她心機深沉,成天裝瘋賣傻,可惜臣女愚鈍,竟然到今日才發現!”
皇後臉色陰沉地看了她半晌,才幽幽地開口:“起來吧,以你之見,此事該當如何?”
楚天歌靜靜地看著皇後的神色,飛快地捕捉到了她眸中的恨意:“娘娘,臣女覺得,如此心機深沉大逆不道的人,留著實在是太危險了。”
皇後自然懂了她是什麼意思,滿意地笑了一下:“怪不得燁兒如此看重你,原來是有道理的。”
楚天歌謙虛一笑:“臣女也痛恨這樣的人,不如此事就交給臣女辦如何?臣女一定不辜負您的厚望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皇後慵懶地起身,道:“本宮也累了,你該回去就回去吧,別讓你父母在家等急了。”
楚天歌恭敬地行禮告辭,走出了宮門看見外麵的陽光,唇角勾起一個森然的笑意。
楚凰歌,你死定了。
這邊凰歌絲毫不知道,宮中的某位大人物已經和楚天歌定下了要害死她的計劃,她正在書房裏狗腿地給夜千丞研墨。
夜千丞在練字,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毛筆在上好的宣紙上筆走龍蛇,凰歌伸頭看了看,隻覺得字跡之間劍拔弩張,力透紙背,氣勢與上次見到的時候渾然不同了。
“聽說你今日把公主都打了?”
夜千丞見她時不時地探頭看,淡淡地問她。
凰歌為自己辯解:“是她先打我的,我這叫被迫還擊、正當自衛,而且我也沒真的傷害她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年紀大了,倒是塊修煉的好料子。”
夜千丞看了她良久,才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,隨即搖了搖頭,像是把她給否定了。
“修煉?”凰歌挑了挑眉,眼睛晶亮地問:“夫君是說習武嗎?”
夜千丞手下行走的筆一頓,淡淡地應了一聲。
凰歌更興奮了:“夫君是不是武功高強?不如教我幾招如何?就上次那個讓人渾身冰凍起來的,就很好。”
夜千丞嗤笑一聲,挑眉瞧著她:“那是需要……深厚的內力的,你沒有。”
凰歌死纏爛打:“我可以學嘛。”
夜千丞搖了搖頭:“年紀太大了,練不成。”
凰歌依然不屈服:“怎麼就練不成了?多少名將都是長大後才開始練武的?隻要功夫深,鐵杵磨成針!”
夜千丞有些不耐煩:“明天我讓寒冰給你送本書,你照著練就是,成與不成,全看你自己。”
“好!謝謝夫君,夫君最疼我了!”
這已經是意外之喜,凰歌忙不迭地道謝。
“不必謝我。你以後少惹是非就好。”
夜千丞搖了搖頭,聲音清冷悅耳,叫人聽了心神舒暢。
“我這就是個容易招惹麻煩的體質,我也沒什麼辦法。”
凰歌試圖忽悠過去,卻聽夜千丞冷笑一聲:“是你招惹麻煩,還是麻煩招惹你?譬如說三皇子,也是他主動招惹你的嗎?”
那天晚上他竟然被這個女人從路邊買的一隻雞把事情遮掩了過去,今天索性新賬舊賬一起算了!
凰歌輕輕地咳嗽了一聲,一本正經地解釋:“醫者父母心,我看見病患怎麼能置之不理呢,更何況,他還幫過我幾次。”
夜千丞涼涼地剜了她一眼:“小心自己治的是條蛇。”
凰歌皺了皺眉,不解地看著他,誰知某人卻下了逐客令:“出去吧,別在本王麵前晃悠,看著心煩。”
“那夫君,我先告辭啦!”
切,誰還願意在一個陰晴不定的太監身邊呆著了,凰歌在心裏吐槽了一句,歡快地告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