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住處出來的淵正好和司南對上了眼,他見司南往這邊走,便開始用一種詭異的笑容看著眼前的司南。
司南感覺心裏毛毛地,總覺得他的樣子好奇怪。
“淵,你怎麼了?有事嗎?”
平日裏淵隻會對蘇荼蘼一個人假以辭色,對其他人基本上都是那副冷漠又高傲的首領模樣,最近他卻喜歡看著他笑,還頗有越笑越詭異的驅使。
“沒事!”
下一秒,淵笑眯眯地看著司南,“找荼蘼啊?”
“啊,嗯……”
司南有些不安地應了一聲。
雖然他年歲比淵要大好多,但是現在他在淵的麵前,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感受到壓迫,即使淵此刻對他的態度很友好。
淵笑了笑,“那快去吧,我去江老那了,一會再回來。”
“……”看著淵離去的背影,司南如臨大敵。
這還是先前的那個淵嗎?
“司南,你怎麼了?”
一直到身後傳來蘇荼蘼的聲音,司南才回過神來。
司南轉身,就見蘇荼蘼手上拎著一個籃子,站在她的不遠處。
過了這麼多年,兩人的關係已經變成了純純的友誼,相處地也很融洽。
司南道:“荼靡,你去廚房嗎?”
“嗯,給孩子們做些點心,難得這個時候他們都回來了。”
等過段時間他們就都得走了,蘇荼蘼就又得好久見不到他們了。
司南道:“我來幫你吧。”
正好蘇荼蘼找他也有事,便應了下來,“好。”
廚房裏麵,蘇荼蘼側頭去偷偷看司南就見他挽著袖子在認真地和麵。
司南是所有男性獸人裏麵,對這種精細的工作學得最快的人,甚至連刺繡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得心應手,像淵那樣的,她教了他這麼多年,他說學不會還是學不會,頂多就是縫個獸皮裙那種程度是封頂。
蘇荼蘼走了過去,給司南倒了杯水,“喝杯水吧。”
“謝謝。”司南擦了擦額頭上麵的汗,
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手才接過了對方手上的杯子一飲而盡。
蘇荼蘼道:“城內的情況怎麼樣?你這樣出來,工作方麵沒問題嗎?”
“沒什麼問題,過幾天龍騰他們也會來,他們現在在準備給孩子們的禮物。”
比較這麼一大群孩子,準備八份禮物也是很費力的。
蘇荼蘼有些不好意思,“不用準備什麼的。”
她有些時候也覺得好驚奇,八胞胎同時過生日,別人隨禮都要隨八份,這要放到現代真是離譜到家了,說不定都能上新聞頭條了。
脾氣稍微大一點的親戚朋友都該說離譜了。
不過在這個世界,雖然也不是常事,卻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情。
司南搖了搖頭,“一年才有一次,我覺得這樣很有意義,能夠知道自己出生的那一天。”
這裏的獸人們,大多數都是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的,包括司南在內。
一直到蘇荼蘼設計好了日曆,將三百六十五天算好,大家對於時間才重新有了新的概念。
但是逝去的東西,可能都不會再還回來了。
就連淵都是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的。
喝了水,司南再度開始幹起活,兩人忙活了許久,終於將一盤盤點心給做好了。
蘇荼蘼見司南捏的小白團,忍不住笑了,“真可愛,像小糯米小時候的樣子。”
司南聽見小糯米的名字,眼中的光也忍不住柔和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