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哲拿起話筒點評時又恢複了毒舌,他看著金子,不客氣道:
“你剛剛彈錯那幾個音在我看來簡直是不可饒恕,技術不行就不要帶著吉他上台賣弄,暴露自己的短處不說,更是不尊重這個舞台!”
“在我這裏,你的行為,簡直可笑!”
金子咬緊下唇,她抬頭死死盯著許哲,這個沉默寡言的姑娘,此刻看著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。
仿佛許哲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似的,渾身都在顫抖。
她現在樣子,說是要衝過去把許哲摁地一頓爆錘都有人信!
【靠!這金子的眼神好嚇人,老許說實話而已,自己技術不行,還不讓人說了?】
【這人有病吧,輸不起嗎?老許哪裏說錯了,拽天拽地的以為自己是誰?】
【一直不喜歡這個金子,看著陰惻惻的,叫人不舒服。】
【許哲說話的確不客氣,我聽著都生氣,不過金子的吉他實力也沒他說的那麼差,之前的比賽發揮的都挺好的。】
慵懶的女聲忽然響起,滿岄拿起話筒:“金子選手去待定區,好好休息,準備突圍賽。”
金子本來氣的渾身都在發抖,腦子都如充血一般,但聽到滿岄的話後,不知怎麼的,像是一抹涼風吹了過來,將她內心所有的憤怒怨恨都給壓了下去。
她深吸一口氣,稍稍冷靜下來,看向滿岄,卻見對方那雙漆黑的眼眸裏不帶半分惡意與抵觸。
堅定而平靜,莫名讓人感覺到安寧。
金子抿了抿唇:“謝謝滿老師。”她鞠了個躬,走去待定區。
許哲臉色卻難看的很,這破節目到底怎麼回事,導師有病,選手也有病!
剛剛他本來想好好罵一罵這個金子,偏偏那滿岄又開口,知道滿岄的身份後,許哲也不想和對方再撕破臉。
安藍贏了比賽直接晉級,本來是開心的,但被金子這麼一鬧,心裏也有點不舒服。
不知怎麼的,她心頭惴惴不安的很,想到滿岄之前提起自己外婆,安藍更是煩心。
她父母早就去世了,親人隻剩下外婆了。
安藍想了想,還是偷偷下台去找了選管要手機,給自己外婆打個電話,就當是報喜吧。
選管還真如滿岄說的那樣,一直在下麵等著,安藍接過電話,嘴甜的給選管說了謝謝後,就去後台安靜點的地方打電話了。
電話嘟嘟嘟響了好久一直沒人接聽,安藍皺著眉,不應該啊。
比賽前她才和外婆聯係過,老人家年紀大不會上網,又想看她比賽,所以一早外婆就在鄰居家,讓鄰居幫著她打開直播看她比賽來著。
就在安藍準備掛斷電話時,對麵接聽了。
電話那邊聲音響起,是隔壁李大媽的聲音:“喂,小藍啊。”
安藍鬆了口氣:“李大媽,我外婆呢?她沒在你家嗎?”
“喲,我剛外賣到了,下樓取外賣來著,我下去的時候你外婆說要上廁所……”
“咦,也該出來了才對啊……”
安藍心裏莫名一緊:“李大媽,麻煩你去看看我外婆他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就聽到電話那頭李大媽咋咋呼呼的叫起來了。
“小藍她外婆!我的天娘嘞!!”
“小藍你外婆她在廁所裏暈倒了!!”
安藍呆立當場,如遭雷擊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