牆縫稍稍拐彎的外麵,就是牧野和雪冥。
此時,雪冥被牧野推到了牆上,牧野單手撐在他臉一側,似乎在撒氣。
景熠悄悄咪咪地把眼珠子伸出去,看一眼就立刻收回來,隻一眼就足夠讓他激動地死死抓住景晏的手。
他用口型無聲道:“球叔在被欺負,好美。”
景晏輕輕拍了拍他腦門,搖了下頭。
景熠自小就天天在他耳邊念叨,球叔好美,球叔好美,偏偏除了姑姑和野哥,球叔不喜旁人這般說。
另一頭,牧野撐在牆上的手忽而去摸了下雪冥的耳垂,吊兒郎當地,“大雪球。”
“嗯?”雪冥眼睫顫了下,耳垂被牧野撚得泛紅。
牧野嘖了一聲,有些煩躁。而後拽著雪冥的衣襟往下,吻了過去。
一邊吻著,一邊含糊出聲,“你自找的。”
雪冥任由他親,手臂纏上牧野的腰,又緩緩滑到肚子上,隻一下,牧野倒吸了一口氣,腦袋軟軟地栽在雪冥脖頸。
某傾世美人得逞的笑笑,俯身在牧野耳邊問:“回房?”
牧野額頭抵在雪冥脖頸,咬牙切齒,“你快點!”
“遵命。”雪冥彎腰將人抱起,腳尖輕點,離開了後院。
離開的方向,是兩人在攝政王府的房間。
景熠和景晏一個比一個臉紅,彼此對視一眼,又立刻移開。
他們懂事後就知道球球跟野哥的關係,也看過兩人時不時就親親我我,有時候喝醉了,眼神就跟粘一起了似的,黏黏糊糊地分不開。
之前也不覺得什麼。
畢竟姑姑和姑父也是這樣,喬丞相和詩姐有時候還要更過分,他們早就習慣了。
隻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,總覺得哪裏不太對。
兩人在牆縫裏縮了好久才出去,左右看沒看到人。
“阿晏,我們去看小表妹吧。”
景晏不知道在想什麼,大概都沒聽清景熠在說什麼,就點頭。
景熠走到正門,假裝兩人剛進來,招過來一個下人問:“姑姑和姑父可在?”
“啟稟皇上,攝政王和王妃去別院了,如今攝政王府做主的是雪主與牧將軍。”
景熠愣了一下,“真不要小表妹了?”
那下人笑了一下,回道:“王妃說雪主與牧將軍太閑了,讓他們帶,帶不哭了她再回來。”
“姑姑這娘親當得,夠瀟灑的。”
景晏也笑,“我們看看就走。”
景熠點頭,可不就是隻能看看就走。
他們總不能現在去敲球球和野哥的房間,說他們來了,然後他們又走了。
要真這麼幹,他倆不如趁早收拾收拾躲到銀山裏去。
南一一睡得正好,加上景鬱不在府上,也就不存在再不看孩子就要被扔的可能。景熠和景晏也就隻看了一眼,就回了宮。
景熠倒還好,景晏滿腦子都是亂的。
眼神落在身側的身影上,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,“阿熠,你覺得球叔跟野哥這樣的關係,好嗎?”
景熠扭頭看他,“我敢說不好嗎?”
景晏失笑,“那倒是。我的意思是……嗯……”
景熠一把摟住他的肩,“阿晏,跟我演什麼欲言又止呢,我還不了解你,你是想說我會不會討厭斷袖是吧?你喜歡男人?那你喜歡,我不討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