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與北淵的合作本就在利益之上,可北淵太子如此行徑,仍舊讓鍾逸聞惱火不已。
“老夫自然不會逼公主做不願意做的事,隻是公主原本答應要從七王爺和攝政王入手,可卻遲遲沒有動靜……”
“這丞相大人可就冤枉我了。”離詩詩一臉無辜,“那二位可是在東營啊鍾丞相,東營素來不許女子進入,更何況我還是北淵人。我能如何?不如鍾丞相教教我?”
鍾逸聞咬牙,“既然如此,還請公主重新在喬仞身上找突破口,公主總不會束手無策。”
“我不!”離詩詩拒絕得幹脆。
鍾逸聞眼睛一眯,眼底閃過殺意,鬆垮垮地眼皮耷拉下來,像是在謀算什麼害人的事。
離詩詩隻瞥他一眼,道:“讓本宮遠離喬仞的是你,現在讓本宮去接近喬仞的,還是你。
丞相大人,本宮是公主!北淵唯一的公主!即便如今來和親,也不是花樓頭魁,任你指揮來指揮去,一會討好這個男人,一會討好那個男人!”
離詩詩發起火也挺像那麼回事,雖然北淵太子怕她不受控,沒給她安排手下,可她畢竟有功夫傍身。
且如今北淵太子與鍾逸聞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,真要衝突起來,北淵太子會幫誰還未可知。
鍾逸聞低垂下眼皮,看似恭敬,聲音卻冷,“公主不必妄自菲薄,公主千金之軀,如何能比以花樓女子,隻不過……”
鍾逸聞冷冷勾唇,“隻不過便是花樓女子,也不會一次召十名男子,獨處一室,不成體統!”
說完,他拂袖而去,留下一臉懵逼,來不及回嘴的離詩詩。
“什麼人啊!吵架不許人回嘴的,跑那麼快!”
不過,她沒工夫跟鍾逸聞生氣,把那十名男子攆走,換了身衣服,就出了皇宮。
在街頭巷尾問了一圈,才知鍾逸聞所說果真不假。
喬仞這幾日雷霆手斷,充足的證據處置了好幾個朝廷官員,還有幾個他還未舉證,就已經匆忙告老還鄉。
離詩詩露出驕傲的小表情,小聲嘀咕,“原來還真不是逞強,這廝真不怕鍾老頭,還以為他好欺負呢,白費本公主三天的眼淚!”
既然喬仞地位穩固,手段也夠,她前幾天的逃避,怎麼看都像是自我感動似的。
那可不行,這豈不是顯得她很蠢?
不過……好像也沒有挽回的方法。
離詩詩一邊思索一邊亂走,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喬府。
然後她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挽回理由,“他要是敢提,我就親他,不許他說話,豈不是就蒙混過去啦。”
離詩詩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洋洋,就喬仞那容易害羞的迂腐性子,她有的是辦法治他。
為了顯示自己的鄭重,她特意沒有翻牆,禮貌地敲了敲大門。
可是,離詩詩做夢也沒想到,裏麵的男人開門看到她以後,不僅無動於衷就算了,居然直接關上大門。
門口還傳來上門栓的聲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