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詩詩氣衝衝地跑出了喬府,越想越氣,恨不能綁了喬仞到床上這樣那樣。
她自小跟著軍中將軍混,還去過花樓,各色春宮圖可是看得不少,就沒有她不會的!
可偏偏喬仞不從。
她如何能嫁人?如何能昭告天下?
一旦皇兄知道她跟喬仞不清不楚,喬仞必定人頭落地。他一個不會武功的弱書生,哪裏防得住皇兄的殺手。
而她,隻要失了清白之身,皇兄便再不能逼迫她嫁給攝政王或是七王爺。
和親公主不潔之身,按律當斬。可她好歹也是皇兄的親妹妹,或許可以討個恩典,逐出皇室。
如此,她方可以陪這書呆子,待在這一方小院中。
他就是成了吏部侍郎,她一無權無勢的被廢公主,也礙不著他的仕途。
可她若還在這位置上,便是昭告天下,別說北淵不允,就是父皇隻怕也會嫌棄喬仞出身低微,官職低下。
她知他鴻鵠之誌,旁人又不知。
“哼!”離詩詩盯著喬府緊閉的大門,發了狠,“好你個喬仞,你既不要本公主,本公主也不要你。你的喜歡,我也不要了!”
她一個女子主動投懷送抱,卻三番四次地遭到拒絕,她顏麵何存?
離詩詩怒氣衝衝地回了皇宮。
第二天,離詩詩盛裝打扮,走人最多的路去了東營,招搖得生怕人不知道她要去東營。
她不敢去攝政王府,也不知攝政王在哪。但是攝政王與七王爺極為親近,加上她左思右想,還是七王爺最好說話。
索性去東營,請七王爺代為轉達荷包與她對攝政王的愛慕之情。
隻是從東營回來時,她心裏總覺得空落落地,不知不覺走到了喬府外麵。
喬府大門緊閉,從外麵看,什麼都看不出來。
“喬仞你個負心漢!竟然無動於衷,本公主今天殺了你!”
離詩詩躍身翻牆進了院子,熟門熟路地闖了臥室闖書房,都沒有看到喬仞的身影。
她的第一反應是,喬仞也跟她一樣,去尋別的女子過七夕了!
“喬!仞!你敢背著本公主勾搭旁的女子,就是攝政王也護不住你的狗命!”
離詩詩氣上了頭,眼底殺意湧現。
忽而,餘光瞥到桌麵上的宣紙,上麵似乎寫著什麼。
她走過去一看,用木頭壓著的紙上寫著:詩詩,小翠今日大婚,似有人尋釁滋事,著其妹前來求助。城外十裏付家村,我就在那,你若回來,在家等我,七夕人多,不要亂跑。
離詩詩看著看著,自己都不曾察覺,眼眸自冷硬變柔和,還帶著一絲甜甜的笑,小聲嘀咕,“誰允你這芝麻官如此親熱的叫本公主名諱,簡直大膽。”
她把那紙仔仔細細地折好,放進懷裏,“本公主偏要亂跑。”
當離詩詩找到付家村時,一眼就看到聚集人群最多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