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和南隕城敬完酒,往一旁退開。
雪冥牧野再繼續往前走,是牧野爹娘和雪冥爹娘的排位。
四塊靈牌擺在一起,桌案上掛著紅綢,擺著好酒。
雪冥與牧野在靈位前跪下,磕了三個頭。
最後,是巫師婆婆以南疆最古老的方式為他二人祈福。
巫師婆婆閉著眼睛,嘴裏念念有詞,過了一會,分別截下牧野和雪冥的一縷頭發。
雪冥的白發和牧野的黑發放在一起,巫師婆婆手指靈活,將兩種頭發混合一起,編成了兩束,分別給牧野和雪冥。
“南疆有傳說,發於人頂,可通天靈。將相愛之人的頭發編在一處,置於心口,時間長了頭發相互交融,就能感應到另一人的靈魂。
日後若是過了奈何橋,投於忘川河,那頭發將會纏繞在兩人心間,生生世世。隻要見到彼此,那發絲都將牽動著心口劇烈跳動,謂之心動。”
牧野和雪冥握著那發束,黑色和白色的頭發交織在一起,白色的是雪冥的,黑色的是牧野的。
兩人小心翼翼地把發束放到心口最深處,看了眼對方,不約而同地牽起笑容。
雪冥紅衣白發,臉上肌膚白到透明,眼尾卻泛著紅色,與唇色一般。
他每一個眼神都美得人不敢呼吸,因著動作,白發垂落胸前,看著牧野又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由衷的溫柔笑容。
這般模樣,看得周圍看熱鬧的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。
雪主之美,在於神邸入世,高出凡塵,卻又融於凡塵。
離詩詩激動地拽住喬仞的衣服,激動得快要暈過去了,小聲尖叫,“雪主的爹娘也太會生了吧,怎麼他一點沒變啊,還越來越好看,太好看了吧!!”
姬冰倩在一旁也看得眼睛一眨不眨,讚同道:“雪主之魅力,不僅在於皮囊,還有他的胸懷天下,勇敢執著。如此男人,該得這世間之最。”
謝思委屈巴地,“倩倩,那我呢?”
姬冰倩蹙眉,“你?你要與雪主比?”
謝思立刻搖頭,“不,我沒有。”
他也不敢啊,雪主在他家倩倩眼裏跟神明差不多,他哪裏敢比。
姬冰倩笑了笑,“雪主之能,常人難及。在你我眼中,他高高在上。可在他心上人眼中,他可親可愛。謝思,你,便是我可親可愛之人。”
謝思張大嘴巴,喜不自勝,狂喜不已。要不是離詩詩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,這貨差一點尖叫出聲,影響了現場的氛圍。
離詩詩捂住謝思的嘴巴,飛快交代,“不許叫,不許喊,不用問,姬姐姐就是那個意思。”
說著,她還不忘教訓謝思,“我說你個賣假藥的也是腦子有問題,姬姐姐都嫁給你了,還天天問人愛不愛你。姬姐姐嫁不出去嗎?不愛你還嫁你,以後不許問了,也不許再煩我,記住了沒?”
謝思點了頭,離詩詩才放開他。
他抱住姬冰倩的肩,“倩倩,你再說一次,我剛剛沒聽清。”
離詩詩拉過姬冰倩,“姬姐姐不跟他說,快看,雪主和小屁孩兒到最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