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主籌謀十五年,壯大了北雪。而此事,他籌謀了十年,任何意外,任何反應,他都細細思索了無數遍。
包括現在,牧野眼角泛紅,淚光閃爍,眼底掛著求饒。
雪冥直直地看進他的眼底,輕吻眼眸,低聲安撫,“別怕,是我。”
牧野委屈得鼻頭都紅紅地,可憐巴巴地出聲,“是我要你。”
雪冥故意誤解其意思,柔聲道:“嗯,我給你。”
牧野氣結,可不等他多想,闖入,難以招架。
一開始腦袋空白,震驚萬分。而後卻再也來不及反應,狂風驟雨劈裏啪啦,瘋狂落下。
牧野是真真切切,親身感受到了雪冥這十年的忍耐。
如此隱忍,非常人能及,甚至那輕吻也不再像從前那般輕柔,像是野獸撕咬,把牧野的嘴角都咬破。
牧野漸漸舒緩了雪冥多年的隱忍,心疼得感同身受,隨之韻律而動。眼角一滴淚緩緩滑落,被溫暖唇瓣接住。
“不哭,我很快。”雪冥的聲音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音色,甚至於有些難聽。
可是,其間帶著的欲念,卻讓牧野身體一緊。
“嘶……”雪冥倒吸一口涼氣,額頭滲出了冷汗。
牧野咬牙痛罵,“你不是快嗎?!你快點啊!小爺要死了!”
他抓住床頭要跑,很快就被拖回來。
牧野認命地閉上眼睛,他再信雪冥的話,他就跟他姓!
這一夜,由牧野始,卻由雪冥終。
即便最後牧野哭唧唧地窩在雪冥懷裏,逼他答應下次必須他來,雪冥也隻是身體力行地告訴牧野,這種事,定了就是定了,反不得。
於是,雪主執念盡消,心情大好。
而牧野卻難以平憤,小狗一樣咬了雪冥好幾口才解了一點氣。
雪冥頭一次覺得這一夜有些短,他還未曾合眼,天便亮了。
牧野倒是睡了後半夜,天剛亮就習慣性的睜眼,身體剛一動,臉就皺到了一起。
“我的腰!”
雪冥此刻哪裏還有昨夜的凶猛不放過,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的大雪球,替牧野揉了揉,聲音低低地,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錯,“很快就會好。”
牧野怒吼,“好個屁!好你個大雪球,平時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呢!你給我躺下!”
雪冥乖乖地躺下,滿臉的擔心,說出口的一句話差點沒把牧野氣死,“天還亮著,等晚上,你得休息一天。”
牧野氣死,“小爺是要折騰你!”
雪冥輕笑,“好。”
牧野更生氣,這模樣,分明就是敷衍!
他一腳踢在雪冥腰上,“去給小爺做飯!”
雪冥乖乖地起身穿衣,“好,你且躺著。先吃飯,等會給你上藥。”
牧野:“???”
“藥?什麼藥?大雪球你別跑,你給我說清楚,嘶,我天,他昨晚到底幹了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