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氣這種東西,隻要有源頭,再是枯竭,隻要源頭到位,也能立刻填滿。
牧野的勇氣再次充足,扭頭用視線抓住雪冥的視線。
雪冥正移開起身,看到牧野看著自己,身體一下定住。就那樣彎著腰,與床上躺著的人之間隻有半臂的距離,這距離之間,兩道視線牢牢地粘在了一起。
雪冥喉結動了動,居然還記得前言,聲音帶著一絲異樣,道:“幫你擦幹淨了。”
牧野看著他,問:“大雪球,我記得你說過,就算一天不吃,你的體力也挺好的。”
雪冥點頭,“我說過。”
牧野隻覺得嗓子都幹到冒煙了,有些嘶啞,道:“那你要不這頓先別吃了。你,你,我們,先睡覺吧。”
他看了眼窗戶,暮色已降臨。
“天都黑了,我們一路趕路太累了,先睡覺再吃吧。你忍一忍?”
牧野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不僅心口處跳得他腦袋暈心暈,雪冥眼底的情緒也快要把他淹沒。
頭暈加缺氧,牧野隻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。
雪冥沉默了一會,忽然再次俯身,左手臂壓在牧野的頭頂上,右手捧住牧野的臉,一吻深情。
卻隻是輕輕一吻,隨後便往下方而去,手也無師自通地一點點拉開被子。
就像是一件包裝不算精美的禮物,卻得益於送禮人的用力,讓拆禮物的人也格外地小心翼翼,一點一點地展開,生怕錯過一丁點的美好。
牧野全身的血液都擠在了一處,臉通紅。雪冥這張臉他都無力抵抗,更遑論此時是與平日裏完全不一樣的雪冥。
看到平日裏自控出奇的人,控製力全部崩潰的時候,不僅僅是成就感,還有這人天生自帶的美感。
美得人不願去破壞他的一切,隻想任他予取予求,為了看這一眼,付出什麼都心甘情願。
方才被被子擋住的肩頭,此刻已經暴露了出來。
而這暮色也不知怎麼回事,剛才明明看著暮色降臨,可這暮色籠罩似乎有些慢。
牧野覺得過了一年那麼久了,偏偏外麵還沒有完全黑,還能看到雪冥白淨的臉。
那張臉上,欲.色漸濃。
牧野醞釀了三年,一直在想,雪冥這樣的美人兒,應該是被疼愛的那一個。
既然事已至此,也該是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。
於是,他試圖反躺為壓,一個翻身將雪冥壓在身下。
氣氛凝滯到了一定程度,兩個人都在忍耐,雪冥一時不察,被牧野得了逞,臉色一變,險些沒控製住自己。
不過,牧野胡鬧也是他寵著讓著的,不讓著的時候,哪裏有牧野能選擇的機會。
兩人位置再次調轉。
呼吸聲大到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。
可是就在這個時候,雪冥突然拉過被子把牧野重新裹住,眉頭緊鎖著,像是在忍耐什麼痛苦。
牧野見他這樣,一下慌了,“怎麼了?怎麼了大雪球?”
雪冥難得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麵,美人蹙眉,更惹人憐,“疼。”
——新年好呀,明天見(逃~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