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野這才鼓起勇氣抬頭看雪冥的眼睛，“是大人又怎麼了？小爺我一直都是大人！”
雪冥與牧野對視，視線裏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一切情緒。
他把自己眼底湧動著的全部情緒，坦白給眼前的人看。
於是，牧野一眼就看到了那抹深藏於心的執念和欲望。
他的大雪球下凡了，不止染了煙火氣，也染了俗氣，該要的東西，他一個不落，全部都要慢慢得到。
牧野這幾年與雪冥一起到處奔走，也可說一句見識頗廣。
他明白雪冥的意思。
兩人的視線黏糊在一處就再也分不開了，與雪冥一開始想的，牧野年紀小覺得新奇才跟他一處不同。
這三年，牧野與他更加親密，常常不開心了就要黏著他。
兩人從一開始小心翼翼地相處，互相試探彼此底線，到如今，能將自己的全部小心思坦白給彼此。
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，還是那些不為人知的苟且心思，都可以坦然地讓對方知道。
如此親密，自然就該要得更多。
牧野咽了咽口水，等了好一會，外麵小巷都沒有路過的人。
雪冥看出他心底的擔憂，低低笑了一聲，“不會有人來。”
牧野沒問原因，反正他無條件信雪冥，在雪冥話音落下的一瞬間，拉住他的衣襟往下拽，把人拽到自己麵前，對準那唇型漂亮的唇瓣，親了上去。
早就想這麼幹了，這麼漂亮的人，不拿來親可惜了。
雪冥被拉得脖子伸著，卻也就著那樣的動作，任由牧野擺布。
這三年，牧野在雪冥的指點下，武功精進了很多。可在這件事情上，仍舊是心緒紊亂，難以自控。
呼吸不暢到臉憋得通紅，結束之後輕輕靠在雪冥肩頭喘氣，手指揪著雪冥腰側的衣服。
這動作雪冥已經很熟悉了，那是牧野動情的表現。
以往每每這時候，雪冥都會低聲調笑牧野一句，用他那壓低的嗓音，瘋狂撩撥。
雪冥的聲音特意壓低後，充滿了磁性，低沉有力，怎麼聽都讓人心癢難耐。
但是這一次，他卻沒有說話。隻在原地待了一會後，忽而抱住牧野，飛身而起。
第一次沒走大門，而是翻了自家的牆頭。
牧野還沒反應過來，驚聲問：“怎麼了？”
雪冥正要說話，卻在院中看到了紫影和秋韻，兩人正在打理院中的花花草草。
他們兩人每回離家都會跟紫影和秋韻說一聲，她們就會時常過來打掃屋子，打理花草。
這一次他們提前回來，還沒來得及告知紫影和秋韻。
紫影和秋韻也被突然出現了雪冥和牧野嚇一跳。
兩人視線看過來的同時，緊緊抱在一起的雪冥和牧野驟然分開，雪冥還好點，牧野可真是一個手足無措。
“紫，紫影秋姐，你們在啊。”
秋韻和紫影衝雪冥行了一禮，笑道：“沒曾想你們回得這般早，還說提前來打掃打掃。現下已打掃好了，路途勞累，快洗洗休息吧，我們先走了。”
牧野慌慌張張地，像個偷吃被抓住的小孩子。
有的事雖然還未做，可在腦海裏走過場時，突然被人看到，總是有種被撞破的心虛。
牧野現在就是這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