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來倒是好笑,雪主行事,本王都不曾指手畫腳,你們卻敢對他指點譴責,是一定要本王親自告訴你們,見雪主如見本王,才能息了你們心裏那一絲作亂之心麼?!
今本王立下遺詔,即九州王位者,唯雪主,他做任何事,不需本王點頭。
於公,雪主與本王不分高低,權利相當。於私,雪主乃本王兒子的幹爹,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膽子,欺負人欺負到本王家裏人頭上了!”
這份遺詔,不過是一份證明,要所有人知道,雪冥雖為臣,卻擁有最大的自由和權利。
“王上饒命,王上饒命,這……這一切都是吳奇指使的,是他故意殺了許多東禹的人,說要北雪獨立,不願再讓任何人管,再逼走雪主,如此一來,以後我們就是北雪的主人,這些……這些都是他逼我們這樣做的。”
“是啊,都是吳奇幹的,他本來還想殺了老丞相!”
吳奇漠然跪在地上,看著這些人對他的指責,哈哈大笑,“九州王還真是好大的心,平起平坐,你就不怕雪主奪了你的位,讓你家破人亡,妻離子散嗎?!”
南隕城漠然而立,看著吳奇,“若這世間之事皆能由一句話便能定下,那這九州王應該讓你等詭辯之才來做,本王如何坐得?!”
景鬱看不下去了,插了一句,“兄弟,別掙紮了。你以為離間計一用一個準呢,你以為大雪球看著冷漠無情,就沒有朋友了?
他要真冷漠無情,今天能被你們欺負成這樣?我跟你講,我現在也就是不能殺人,不然你剛剛就已經沒命了。”
牧野在一旁勸,“景兄你別生氣,要不是因為這些都是大雪球的人,我早就弄他了!”
景鬱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,“就該這樣,留著他幹什麼?退一步越想越氣,不如早點弄死。”
雪冥無奈,“怎的在家養胎也能想出如此歪理,我又沒如何?不過是懶得計較。”
景鬱不理他,“你懶得計較是你的事,爺的人被欺負了,這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裏,怎麼我不要麵子的嗎?!”
雪冥歎氣,轉移話題,“一會帶你去堆雪人。”
景鬱眼睛一亮,“好啊,現在就去。誒,正好,南隕城你別墨跡了,把那貨殺了,我用他堆雪人。”
吳奇瞳孔放大,“你,你怎麼敢?!便是九州王後,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!”
“噗哧!”
匕首入喉的聲音響起,吳奇喉嚨間插著一枚精巧匕首,一刀斃命。
景鬱正吃東西呢,聽到聲音眼皮都沒抬,“別看我,不是我,殺人什麼的,戒了。”
眾人看過去,才看到,是雪冥動的手。
方才吳奇那般不把他放在眼裏都不曾出手的人,此刻一刀了結了吳奇的性命。
雪冥給出的理由也簡單,“本尊不在意諸位之汙蔑,隻不過王後身懷有孕,她想要做的事,本尊得替她做了。”
南隕城很不開心,“多事。”
雪冥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