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也慌了,“南隕城搞什麼?這麼早,不是剛天亮嗎?不是中午才來嗎?”

離詩詩手忙腳亂地給她穿衣服,“不知道啊,攝政王是一夜沒睡,大半夜就開始繞城了吧?!”

外麵,流麟伸進來一個腦袋,“還真是,天不見亮就帶著聘禮在城裏轉悠,每家每戶門口放喜糖,天亮的時候人出門看到滿地的紅綢,還以為自己起晚了。”

離詩詩把流麟的腦袋推出去,一邊忙活一邊問:“鋪什麼紅綢?不是早就鋪好了嗎?”

“哎,說起這個,就不得不譴責一下我大哥是真奢侈啊,他把整個東禹皇城地麵都鋪上了紅綢,誰知道他要幹什麼?”

景鬱慌忙整理外衣,“行了行了,他想怎麼樣怎麼樣吧,弄好了沒有?”

“沒有啊,時間太早了,蓋頭,蓋頭呢,鳳釵,先把鳳釵插上,別忘了。”離詩詩吩咐婢女,那叫一個手忙腳亂。

這時,外頭林風衝著門裏說:“王爺,你別著急。攝政王說他等著就行了,你慢慢弄。”

流麟嗬了一聲,“他是能等,那頭一大群人百姓還等著看呢,這才天剛亮。”

林風回他,“流麟少爺,就算等的人多也沒關係的。攝政王早就料到了。赤鏡大人他們正在跟客人們玩遊戲呢,一萬兩銀子,隻出不進,誰贏都可以拿銀子。”

流麟:“這麼豪?我也要去,老大你別急啊,誰急我幫你揍誰!”

說完,一溜煙跑到外麵湊熱鬧去了。

外麵那叫好聲、恭賀聲、感謝聲,不絕於耳。

整個七王爺外擠得水泄不通,幾乎所有東禹的百姓,還有許多其他國聞訊而來的客人,也都湊在一處。

在此熱鬧歡慶時刻,城門嚴守,東營與南家軍分守四方,不允許任何人在今天這個日子搞破壞。

而七王府的大門口,一襲大紅錦袍的男人端坐紅木椅子之上,眉峰淩厲,黑眸幽深,手臂撐在扶手之上,手指一下下輕點著,注視著街道上熱鬧的場景。

腳邊裝銀錢的箱子漸漸變少,可他卻眉毛都沒動一下,像極了那一擲千金隻為紅顏的紈絝子弟。

他身後,一白發男子罕見的穿著靛青長衫,舉止優雅,宛若濁世之翩翩佳公子。

身旁挨著身穿果綠色衣服的少年,酒窩深深,眉眼帶笑,想去湊熱鬧,又不住地看身後的院子,生怕一會錯過那藏著新嫁娘的門打開的第一眼。

便隻得與身旁人聊天,“大雪球,咱們一會是我景兄這邊的,還是南隕城這邊的?”

“你想在哪邊?”

“按理說,我們應該是景兄這邊的,但是這樣一來,南隕城那頭就沒人了啊。”

牧野瞅著那穿著普通孩子的衣服在人群中玩的高興的景熠和景晏,“總不能讓這倆孩子跟著南隕城那邊,那是我景兄親侄子呢。”

雪冥沉吟了會,“那邊勉為其難替他迎親吧。”

他看向身旁人,勾唇笑了笑,“便算他給你我做這一身衣服的謝禮。”

他們倆好歹也是大婚主家人,穿太素不像話,本來這兩人各懷心思,也沒注意到這些人,外人也不敢指指點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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