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坐起身,還沒來得及說話,一件衣服就裹在了身上,身後男人也跟著起身,肩頭手臂的肌肉線條流暢好看。
景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才轉向小白,隻見它正立在桌子上,嘴裏吐著蛇信子。
等景鬱看它的時候,它就往地上爬,身體一拱一拱的,把一個東西拱到了景鬱能看見的位置。
景鬱嘖了一聲,“有點想吃烤蛇呢。”
她扔掉的金鈴,竟然被這廝給帶回來了,還真是盡職盡責。
景鬱端起一邊昨夜渴了時,南隕城給她放在手邊的茶水,作勢要扔向小白,把蛇嚇得爬得飛快,尾巴不知道從哪裏沾了些朱砂,在地上飛快的搖擺。
不一會,地上竟然出現了幾排用朱砂寫的字。
隻不過……都是景鬱看不懂的字。
她無賴一般往南隕城懷裏一窩,理直氣壯,“看不懂。”
南隕城勾了勾唇,從後抱著她,下巴搭在她的肩上,看那地麵上的字,“似乎是千年前的字,不太好認,等我仔細看看。”
看了好一會,南隕城嘴裏念道:“天下一統,山魂自現。氣運加身,諸事皆宜。”
景鬱跟南隕城對視一眼,“山魂水魄,水魄有了,就差山魂。可是,天下一統,怎麼統?”
南隕城沉吟半晌,一件件地給景鬱把衣服穿好,又握著她白嫩的腳給她穿好鞋襪。
然後才道:“交給我。”
過了會,他又把人抱到梳妝台前,拿起梳子一下下的梳著景鬱的長發。
景鬱覺得,她的四肢這樣下去,經常不用,估摸著遲早要退化的。
不過,她卻莫名的貪戀這一刻。
南隕城給她梳頭發是越來越熟練,纏骨綾中的毒藥已經被他取了下來,隻是普通的紅綾,交纏在她的黑發中間。
“南隕城,我想回我的王府看看。”
“好,讓林風陪你回去。”
景鬱似乎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號人,尷尬地摸了摸鼻子,“我家林風,最近幹什麼呢?”
“種花。”南隕城勾著唇,“從花寧國帶回來不少稀奇的種子,說是你吩咐的,以後要種在七王爺府。”
“是啊,我是說過。”景鬱沒有忘記,原來的景鬱最愛種花。
在攝政王府吃了飯,景鬱就帶著林風回自己的王府。
牧野和雪冥,據說帶著流麟去了藏花閣,她也樂得清閑。
“王爺,王爺王爺。”林風興奮的給景鬱展示他的成果,“這些都是東禹見不到的花種,到時候種出來一定很稀罕的!”
景鬱看他獻寶一般,忍不住給他潑冷水,“既然這麼稀罕,說不準適應不了東禹的氣候,種不活呢。”
林風一臉凝重,“王爺,氣候……是什麼?”
景鬱:“……”
“當我沒說。”
林風亦步亦趨地跟在景鬱後麵,委屈巴巴地,“王爺,你以後是不是就不住王府了,就住攝政王府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