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一掌摁在他五官上,把人推遠,“離我遠點,有家室的人了我現在。”
她撇撇嘴,指了指天上,“麟啊,先不說那個。你看這天上的雲,像不像你給我虧掉的十個億?”
流麟一臉正色的爭辯,“什麼十個億?還剩五千萬的好不?”
景鬱怒瞪他,“那錢呢?五千萬你給我了嗎?!”
流麟隻當沒聽見,認認真真的望著天,“大晚上的,哪裏來的雲?”
景鬱真是想一巴掌打死他,直接拎著他扔向茅屋正門。
流麟的身體撞到門上,撞開了木門,尖銳的吱呀聲,聽得南隕城心緒不寧。
他還是等不了,在景鬱和流麟進了茅屋後,腳尖輕點,人落在茅屋門口。
眼眸泛著冷光,周身縈繞著殺意,死死的盯著那門,仿佛要盯出個窟窿來。
隻要裏麵有一絲一毫的不對勁,他就會立刻衝進去。
雪冥和牧野站在山頂,看著那方,同樣的警惕。
自景鬱和流麟進了屋之後,所有暗衛也在戒備著。
整個山頂安靜得像墳墓,所有人屏息以待,神經繃到了最緊。
就連遠處貓頭鷹的叫聲,此刻聽著都無比的清晰。
然而,就在這個時候,茅屋裏突然傳出打鬥的聲音,同時還有景鬱氣急敗壞的聲音,“高人?!你哪來的高人!我看你有多高!你別跑!”
聽聲音不似對打,倒像是在欺負別人。
可南隕城仍舊不放心,手掌推出,帶著內力,茅屋的木門被轟開。
裏麵陳設本就簡陋,一眼就看到了,景鬱正把一半百老人壓在桌子上,一根根的拔人家的胡須。
雪冥和牧野在南隕城動手的一瞬間,也飛快的衝到了門口,驚訝的看著屋內的場景。
流麟抱著一盆瓜子,嗑得正歡,看到牧野和雪冥,還招呼他們,“小牧牧,快進來,有好吃的。”
與此同時,那老頭兒臉被摁在桌麵上,又反抗不過,隻得怒吼,“死丫頭,你給我留點麵子行不行?讓你單獨進來就是怕被人看見,你哪裏找的人這麼沒有契約精神啊,說好的隻見你一個!”
景鬱壓根不搭話,惡狠狠地凶他,“你還要麵子,你要個屁!我要殺的人你也救,你也救!老東西,打死你!”
那老頭兒露出跟流麟先前一樣委屈的神色,“幹什麼!你這麼凶幹什麼?!你要殺就殺啊,鬼知道那是你要殺的人啊。
他給的錢多我才救他的,鬼知道是你的仇人。一天天教你尊老愛幼,你學了個鬼你!”
景鬱壓著他不鬆手,“你還有理了你?知道他幹了什麼嗎?抓人家小孩兒,殺人家女兒,你還救,你是活膩了是吧?五十歲就不想活了?”
說著,她又拔了老頭兒一根胡須,“聽說你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世外高人呢。怎麼的,殺多少人啊,挺厲害是不是!”
“沒有沒有,沒殺啊!你先放開我,臭丫頭!”
流麟笑嘻嘻地給老頭兒支招,“老怪物,別怪我沒救你啊,你求我大哥,現在我老大隻聽他的話。”
老頭兒更加氣急敗壞,“你個臭小子,你給我等著,看我不打斷你的腿!打不過這臭丫頭,我還打不過你?!”
流麟一點不怕,“來啊,你來啊。”
“哎喲我去,死丫頭你鬆開我,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育教育這臭小子!”
景鬱拉起他,老頭兒的臉上已經被印出了桌麵的印子,深深的一片。
“青紹寧呢?”
老頭兒揉了揉自己的臉,“在那邊雜物間,自己找去。女孩子家家的那麼凶,他現在喝水都費勁,最多再活三個月,你急什麼?”
景鬱聽著又要揍他,老頭兒飛快的閃開。
景鬱沒好氣,“是你自己說的,要斬草除根,一丁點的火苗都不能大意。你知不知道,爺差點死他手上。”
“臥槽?”老頭兒臉色凝重起來,“跟我來。”
一邊走一邊還在出主意,“直接殺了也不保險,要不分屍吧。這附近有野狗,喂它們吃了,就不信他還能蹦躂。”
路過南隕城的時候,他停了下來,看向景鬱,“你的……”
景鬱一臉驕傲,“爺的男人!”
老頭兒陰陽怪氣地,“喲,還有男人要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