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隕城向來都是遊刃有餘,從容淡定的。此刻卻是緊張又嚴謹,同樣的問題問了巫師婆婆好幾遍。
隻是景鬱不明白,南隕城一遍遍問巫師婆婆吃什麼是要幹嘛?還問什麼不能吃太多也不能吃太少是什麼意思。
這倆人居然在聊吃的!
她搖搖頭,也懶得費勁去聽,靠在門檻上曬太陽,昏昏欲睡的。
沒等到南隕城來喊她,卻等到巫師婆婆的木屋方向,傳來一聲震天響的轟隆聲。
景鬱一下驚醒,“怎麼了?”
她抬腳就要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,忽而想起鎖心鐲,回頭看向南隕城。
發現人已經朝她走過來,而巫師婆婆已經沉著臉大步走了過去。
木屋空地上,流麟和牧野麵麵相覷,看著被他們弄倒的柴火堆。
那是巫師婆婆堆在木屋外麵,等著冬天時取暖的柴火堆,堆起來幾乎有房子那麼高。
這兩人剛剛追逐打鬧,把柴火堆給弄倒了,木頭散落了一地。
雪冥揉了揉眉心,迎上巫師婆婆,“婆婆息怒,小孩子不懂事,我立刻恢複原樣。”
他看向牧野,“過來。”
牧野狠狠瞪了流麟一眼,跑到雪冥身邊。
流麟癟癟嘴,蹭到景鬱身邊,暗搓搓地告狀,“老大,是小牧牧說要跟我比試誰先爬上房頂,我不小心踩歪了,不是故意的。”
牧野聽到了,大聲反駁,“明明是你說餓了,看到房頂上有兩隻鴿子,要爬上去抓它們的!”
景鬱翻了個白眼,一聽就知道。
什麼比試爬房頂、抓鴿子,都是借口!
這兩人就是打打鬧鬧,闖禍了!
巫師婆婆冷眼看著雪冥帶著牧野整理,並未說什麼。
南疆冬日,白天短,夜晚長。
眼看著,天就要黑了。
巫師婆婆去給幾人整理住處,結果才整理出來一間房,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。
一隻純白的兔子在院子裏到處蹦,身後跟著兩個人,一左一右追著它跑。
巫師婆婆出來一看,臉都黑了,“你們在做什麼?!”
牧野和流麟齊齊停下。
“抓兔子。”
“抓晚飯。”
巫師婆婆臉都綠了,氣得說不出話來,看著兔子朝她的方向蹦過來,心疼地把它摟進懷裏。
“小白,苦了你了。”
景鬱:“小白,誰是小白?”
巫師婆婆看她一眼,“這隻小兔子。”
景鬱笑了,“婆婆您真會取名,跟我品味一樣一樣的呢。”
巫師婆婆不理她,看向流麟和牧野,“這兔子是老婆子我養來打發時間的,你們想吃它?”
牧野和流麟大驚,然後齊齊指向對方,異口同聲,“是他!”
巫師婆婆冷哼,“這山上,大多都是老婆子我養的小動物,你們想吃,回山下吃去!”
她把小白兔抱在懷裏,開始攆人,“走!都給我走!”
雪冥摸了摸鼻子,把牧野拉到身後,“那我們先走,婆婆您保重身體。”
巫師婆婆沒好氣,“你們不來,老婆子我身體好的很!”
景鬱不太願意,“別啊婆婆,說好的陪您住幾天。”
巫師婆婆完全不留情麵,“趕緊走!”
景鬱歎氣,“還以為好歹能堅持三天呢,怎麼一個晚上也沒堅持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