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敵人開口,他總能探到些信息留給老大。
青炤很滿意流麟的識時務,但是他仍舊是針對牧野。
因為牧野跟他年紀相仿,長得卻比他好看,而且在花寧國時,他就注意到了。
無論是雪主還是疆主,都無比的寵著他,他憑什麼這麼得寵?一無是處的東西!
青炤挑釁地盯著牧野,緩緩開口:“在城主府伺候的每一個人,都要經曆一段訓練。
嗯……一段很有意思的訓練。
現在在城主府伺候的人,有的是從小在青凰城長大的,有的是被抓回來的。
總之,他們一開始都會住在一起。”
說著,青炤的語氣滿是譏諷,“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當然不知道,像我們這種人,總是要依附別人才能生存。
有依附之人,就有被依附之人,於是這些孩子開始分幫分派,每日都要為了吃食產生一些爭鬥。
同時也會彼此護著,產生一些感情,嗬……
就在矛盾最激烈的時候,城主將所有人打亂,兩兩一隊分房間住。並且從此不再克扣食物,大家再也不用爭鬥,一片祥和。
所以,大家紛紛找跟自己關係好的人一起住,並且在每天吃喝不愁的瀟灑日子中,關係逐漸親近。
在陌生的地方,這樣的關係,說是親如兄弟也不過分。”
青炤笑了笑,眼底閃過一抹蒼涼,“然後在他們一個個感情最濃的時候,城主卻下達命令:第二天,一個房間隻能活著走出一個人,否則兩個人都要死。
嘖嘖嘖……大多數人都決定同生共死,以死反抗。可是當黑夜降臨,夜幕籠罩而下時,慘叫聲、怒吼聲、痛哭聲,背叛、絕望、死亡,在那座院子裏被演繹得淋漓盡致。”
青炤無奈的搖頭,“結果你們猜怎麼著?幾乎每個屋子都會出來一個人,有重傷的,有輕傷的。罕見的幾個屋子雙雙死亡,都是搏鬥時同歸於盡。
真正同生共死的人,一個都沒有。”
他看著牧野,“在城主府伺候的人,都是這麼來的。所以,他們不可能有朋友,能一個人絕不會跟別人一起行事。
而你們……”
他看了看牧野,又掃了眼流麟,“你們自以為你們兩人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時候無人看見。可是城主府,到處都是眼睛,隻要被看見一次,你們就已經被盯上了。更何況,你們二人湊一起的次數,不止一次。”
牧野和流麟對視一眼,一個震驚,一個尷尬。
流麟抱緊懷裏的炸藥箱,心很痛。
這就是他老大來,也不會想到這整個城主府全是變態啊!
青炤冷笑一聲,挑釁牧野,“就你這樣的,跟他在一處,若隻能活一個,最後死的隻有……”
青炤的話戛然而止,眼珠子幾乎瞪出來,滿眼的不敢置信,臉色的血色一瞬間變蒼白。
雪冥鬆開手,青炤的脖子便折成活人無法做到的角度,身體軟趴趴地倒在地上,沒了生息。
南隕城看了青炤的屍體一眼,嘖了一聲。
雪冥大概是不滿他此刻出動靜,看他一眼,從懷裏拿出一張手帕,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,仿佛剛剛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。
牧野目瞪口呆,放在嘴裏的花生都忘記嚼了,直接咽了下去。
雪冥看向他,淡淡道:“別噎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