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血脈根本不是什麼血脈傳承,隻是金鈴選的符合它當時性子的人。
金鈴會吸收主人的氣息。
到現在,金鈴凶煞無比,所以才會一次次的影響景鬱的心境。
而以前的那些南疆之主,喚醒金鈴,召喚百獸,與其說是金鈴認了她們為主,不如說是金鈴吸收了她們的血氣,而給她們的一點獎賞。
所以南疆之主每每在喚醒金鈴之後,都會早亡。
而景鬱,是真正壓製了金鈴凶煞,隻是它仍舊不老實,暗自影響著她,企圖翻身為主。
也解釋了為什麼即便是她母親熾瑤,需要用金鈴的時候,也需要跳祭祀舞才行。
因為金鈴根本就不是南疆的,所以他們沒辦法直接控製。
景鬱忽然走神的想到南疆留下的古訓:若金鈴之主凶煞更甚,需得除之。
她不得不懷疑那是之前的山主留給南疆人的。
畢竟她能真正讓金鈴認主的隻有山主,可若山主是以凶煞壓製,必定是世間最凶。再聯合金鈴,可說是狼狽為奸,難怪會說將禍亂天下。
以金鈴那每次她殺人都興奮得不行的尿性,說她禍亂天下,也不冤。
景鬱揉了揉眉心,現在才算大致明白了這裏麵的複雜關係。
看著這些古老文字,就像是跟著神遊了一次千年前的世界一樣。
簡單來說就是山主比疆主大,兩者之間有聯係,所以才會出現那些自相矛盾的傳說和古訓。
而南疆,說白了隻是一個人多地方大的家族。
為了用金鈴,為了能使喚百獸,拚了老命地去維持血脈傳承,一代代下來,不知道造就了多少悲劇。
而正因為這樣的悲劇,讓金鈴在一次次傳承中,不停地被人心腐蝕,如今反過來腐蝕人心。
神物變凶物。
而也是為了所謂的血脈,讓花家鑽了空子,將一個個女孩兒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,仿佛活著的目標就是要生個女孩兒,繼承疆主之位。
這時,雪冥和南隕城分頭行動,已將所有古籍都翻了一遍。
翻來翻去,卻沒有化解凶煞的辦法。
無論是南疆留下的訓言還是這裏山鬼的記述,都在說著金鈴凶煞會導致其主滅亡。
事實上,南隕城更加清楚,以景鬱之前的狀態,如果繼續被金鈴影響,她要麼變成殺人瘋子,要麼傷害自己。
無論哪一個,都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所以,唯一的解決辦法是消除金鈴凶煞。
可從他們目前知道的情況來看,唯一能讓金鈴安分的辦法,是讓它的主人成為至純至性之人。
景鬱……
兩個大男人同時默默地捂住額角,至性有餘,至純全無。
所謂至性,便是心中有大義,灑脫肆意為至性。
而至純,乃是最純善高潔之人,具體來說,便是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。
景鬱還不知道,這兩人在為她擔憂。
她想了很久,得出一個結論,“南隕城,我覺得我無敵了!這以後還不是想要誰命就要誰命?!”
景鬱眼睛亮晶晶地,很興奮。
南隕城輕歎息,走過去把她手上的古籍收起來,道:“嗯,我家小七最是無敵……手怎麼這麼涼?”